他都已經給她講過了啊。
“再說一遍,把你們相處的每一個細節都說了。”芊默不是懷疑小黑,她是想確定對方到底什么目的。
“我詐死的時候,郝劍安排我住在她那里,因為相對安全,有問題?”小黑知道芊默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個,酒散一半。
“你喜歡那個類型的女人嗎?”芊默又問。
小黑一副見鬼的表情。
“乖乖,你這話一點也不幽默。”
他怎么會喜歡那樣的女人?...阮美幸的臉都被小黑劃到路人甲行列了。
其實人家長得還算可以,還帶了點異域風情,只是小黑眼里除了他老婆和他姐以外的女人都是背景。
“那你意識模糊的情況下,有沒有可能對她...那樣?”
小黑坐起來,“哪樣?”
“阮美幸今天來我這,給我跪下了,說她有你的孩子了,恭喜你啊,親愛的,你要當爸爸了。”
小黑怒,“什么玩意!”
怎么他就要當爸爸了?他孩子還在乖乖肚子里呢,那是個什么幾把玩意。
“你本來就要當爸爸了啊,我肚子里的難道不是你孩子?我今天還跟阮美幸說我掌握了男男生子技術,其實我是男人...”
小黑炸,注意胎教!!!
“我給郝劍打電話,讓他把人捆走。”實際上小黑現在更想做的是把郝劍捆起來吊打。
他為了幫這家伙,婚都沒顧得上結,也虧得乖乖識大體不跟他計較,人還聰明懂暗號,美得驚人還會生孩子...
“等會,你為什么要跟郝劍說,而不是寧久?”
芊默看他的反應,心中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斷,小黑是不可能跟那女人有關系的。
小黑懊惱。
這小家伙又在詐他!他竟如此樸實地掉她陷阱里了!
“到現在,你還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?”芊默優哉游哉,感謝師傅教她這一身本領,用來收拾師傅的兒子,太順手。
“他自己管不住他妹妹,任其在你眼前胡咧咧,不削他還留著過年嗎?”小黑越想越氣。
郝劍跟他姐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小黑不想插手,但如果把他懷孕的媳婦攪和進來了,那就不能慣著了。
“郝劍跟阮美幸只是兄妹嗎?那為什么阮美幸找寧久這個前任,不找郝劍這個哥哥?”
“郝劍把她弄得家破人亡的,她見郝劍不拿刀切八十段就不錯了,你還讓她找郝劍?”小黑站起來作勢要洗澡。
不能繼續扯下去了,他媳婦是練過的,套話一流。
“我總覺得阮美幸盯上咱們似乎別用企圖,你要是不愿意告訴我,我不介意找郝劍聊聊。”
如果只是單純的情感糾葛還好辦一點,但阮美幸的父親是做什么的,芊默還沒忘記。
這要是放任自家女人跑到郝劍那套話,那事兒就大了。
他和酒神合伙瞞著的事兒都白費了,還有,酒神一定會笑話死他。
畢竟,小黑今天跟人家喝酒的時候還在吹牛,說他跟芊默是無話不說,感情甚好。
要不就告訴乖乖了吧...小黑糾結,他不是怕芊默口風不嚴,他是不想讓乖乖孕期為別人的事兒傷神。
芊默見他似乎有所動搖,繼續自顧自道。
“她家盤踞在東南亞那么久,咱們的人用了很多年才瓦解他們,常言道,百足蟲死而不僵,這段時間要嚴防殘存勢力滲透,誰知道她過來到底是干什么的,要是為她父親報仇怎么辦?我雖然畢業后沒有立刻參加工作,而是選擇專攻學術,可那身制服我穿四年,情懷在我心,我不會見識不管。”
言下之意,坦白從嚴,還是等她自己查,查到后對他更嚴,二選一。
雖然小黑說過一嘴,阮美幸的父親有很多女人,子女也生了不少,這個只是不受寵的一個,但再怎樣也是父女關系。
郝劍和小黑還有寧久,這三人或多或少都參與了瓦解阮家的行動,阮美幸這時間過來真的很可疑。
小黑服了。
把人摟過來,拿她一點辦法沒有。
“你就不能傻一點?”
芊默傲嬌,“我要是傻點你還看得上我?”
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家伙有多挑剔。
“你還懷著孩子,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,還有...不要總吃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“...這什么世道?我對我老公無條件信任,人家說有你孩子我都沒懷疑你,我吃點涼皮怎么了!”
芊默的視線無比遺憾地留在垃圾桶里,只吃了一口的美味啊。
“前兩天報道說,有人做涼皮的時候用腳丫子踩面,不衛生的。”
芊默瞪大眼,這種看了公眾號不轉不是天朝人的畫風,難道不是她爸媽那個年齡的人才會做的嗎?
她男人好歹也是個雙碩士,難道男人也會一孕傻三年?
“你想想看,有的人或許還有腳氣,也上去踩...就腳上那個皮,與面粉糅合在一起,變成一種特殊發酵的味道。”用舌尖體,以及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這個,真是可以的。
芊默從懷孕到現在都沒反胃過,一直以來都是健康寶寶,能吃能喝的,今天硬是被小黑說反胃了。
芊默捂著嘴沖到衛生間,跪地上就開吐。
小黑一激靈,徹底嚇酒醒了,進去又是拍背又是遞漱口水的。
成功戒掉了芊默想吃小吃的毛病。
代價也是慘重的。
先被芊默胖揍一頓,覺得不解氣,又打電話給出差的陳萌。
小黑自知有錯,弄了濕毛巾蹲在地上擦地板,眼見著他媳婦盤腿坐床上跟他親媽告狀,眼神還挑釁地看著他。
風水輪流轉哦。
前幾天是誰嘴那么賤,跑到芊默娘家告狀,又是孕婦不運動了,又是孕婦天天躺著了,現在可算是讓芊默找到一點反撲的感覺了。
告密這種事真不能做。
做一次就上癮。
陳萌一聽,什么玩意,竟然敢惡心她金貴的兒媳婦?馬上承諾出差回來后暴揍這個不靠譜的兒子。
小黑這是得不償失了,當天晚上還被罰睡地板了。
寧久喝了不少,睡到一半就覺得不對,下意識地摸枕頭下的刀。
“別動手,是我。”
寧久拉開臺燈,就見芊默站在窗簾前,寧久一激靈,下意識地低頭。
還好穿著衣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