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有近一個禮拜沒有于昶默的消息了。
本應該舉行的婚禮也沒了音訊。
各大媒體全都集體消音,眾人也不敢猜也不敢問,就等著股東大會當天查看風向,卻沒想到默少沒來。
坐鎮總部的陳灝軒也沒來,主位的座椅空著。
眾人面面相窺,最大的boss缺席,這還怎么進行下去?
正待眾人嘩然時,門開了,穿著西裝的芊默出來了。
她身后還跟著于昶默的私人助理齊天賜。
芊默走到主位上,大大方方地坐下,警校四年絕不是白待的,那坐姿跟其他人都不一樣,一看就十分正。
“這次會議由夫人代替主持,各部門可以開始匯報了。”齊特助主持會議。
室內安靜,有個股東站起來問。
“總裁哪里去了?我們不能接受集團外的人對我們指手畫腳,請總裁出來主持大局。”
芊默看過去,這一屋子一多半的人她都沒見過,她平時是完全不插手他工作的。
“他現在有特殊情況暫不能出來,由我代替他。”
“憑什么?”有人不服。
芊默一眼看過去,那人閉嘴了。
室內有些人開始交頭接耳,雖然知道默少剛領證沒多久,也知道夫人的身份,但讓這些高管接受一個小丫頭片子的領導,那是絕對不服的。
“憑我和我男人共同持股超過百分之九十,誰有意見可以保留,在這個會議室里不需要聽到質疑我的聲音,不服的現在就可以離開,但你走之前,要考慮好后果。”
芊默撂下狠話,她前世也是商場女強人,絕非是這些老油條幾句就能嚇唬住的。
弱肉強食的商場,絕對控股就等同握有絕對的生殺大權。
眾人見她年紀不大氣勢卻不小,縱然心里千萬不滿卻沒人愿意當出頭鳥,這丫頭雖然年輕,但她男人余威猶在,暫時沒人敢當面駁芊默的面子。
心里怎么想的那不重要,芊默只要把這段撐過去,后續就好辦了。
會議正式開始,盡管眾人對芊默有所質疑,但當她指出幾個明顯問題后,并給出很專業的判斷,眾人便不敢怠慢她了。
半年報絕非容易的事兒,一場會議下來三小時,芊默盯下來,沒有太大瑕疵,但身體的確是感到疲憊。
懷孕初期她體力下降的厲害,今時不同往日,這樣高腦力運作的會議讓她更加疲憊,好不容易熬完全程,恨不得馬上回家躺著。
不由感慨,職場女性太不容易了,懷孕也要堅持工作。
她的心已經飛出去了,但這些人卻不會輕易地放她走,散會后一群人假借關心的名義圍了過來,打聽于昶默的下落。
芊默隨便敷衍幾句,齊特助給她開路,人已經要出去了,卻聽有人說了句。
整個屋子鴉雀無聲。
這一句乍聽是沒什么問題,但細琢磨就有事兒了。
芊默停下腳步,緩慢轉身,視線鎖住說話的那個人。
“啪!”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室內,那人捂著臉,體會到了什么是禍從口出。
“你敢打我!!”
“再詛咒我男人,直接打到骨折。”芊默用清明的聲音說道。
“我知道各位對我家最近發生的一切比較感興趣,我能夠理解你們群龍無首的心情,但我不允許你們咒我男人,既然你們有所懷疑,那——”
她視線挨個從每個人臉上蔓過,被她看過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。
這眼神給人一種要屠城的既視感。
芊默這邊忙活著開會,于家這邊也不太平。
這些天大家都住在陳萌這邊,陳萌夫妻對雙默消失的事兒閉口不提,倪娃娃是不敢說也不敢問,只能干著急。
這會她正倆眼沒有焦距地盯著電視,電視推銷正在講治療腳氣雞眼的神藥,涂了還補腎的那種。
“老夫人您電話。”于家的小阿姨把電話遞上。
“是我,哦?你們來了?怎么會這么突然?”
倪娃娃接電話,竟是她在國外幾個特別好的朋友,打電話說她們下飛機了,要倪娃娃接機去。
電話那頭的友人熱情道。
“我們幾十年的交情,你外孫結婚怎么能不通知我們?”
“家中事兒多,等著回去后再補辦一場,你們也沒必要刻意來一趟啊。”倪娃娃以為這些人說的是老三。
“明天默少的婚禮,我們可一定不能缺席啊,上次錯過了軒少的婚禮我們已經很遺憾了,今天這個雖然通知的突然些,但是我們還是趕過來了。”
好驕傲的口吻。
倪娃娃一頭霧水,明天,婚禮,誰?
默少是她內個已經消失了好幾天的外孫嗎?
同一時間,幾乎于家每一個人都收到了各路朋友打過來的電話,聲稱明天要參加婚禮。
倪娃娃掛斷電話后滿臉的問號,終于得空搶到遙控器的太姥姥則是心滿意足地換了個手撕鬼子臺,聽個熱鬧。
“媽!您不覺得奇怪嗎?那倆孩子怎么會突然就要結婚了?”
“有什么奇怪的,早就跟你說過,丙寅日前后必有結果,你小聲點別影響我聽劇。”
太姥姥聽那刺啦一聲響,樂得心情舒暢,dei,撕鬼子爽就夠了,邏輯很需要嗎?醫學常識很需要嗎?
陳萌從樓上下來,臉上的驚訝不比她母親少。
“這倆孩子什么情況,怎么我朋友都知道咱家孩子明天要結婚,我卻不知道?”
陳萌舉起手機,微博上,于氏集團官宣的。
兒子到現在還不明下落,這消息誰發的?
“是我讓公關部發的。”芊默從外面進來。
她開完會揍了人后,當眾宣布明天她要結婚,以此證明小黑并沒事兒。
“小黑他回來了?”陳萌問。
芊默搖頭,并沒有。
“那你怎么結婚?”陳萌覺得自己可能是老了,完全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了。
“變則通,通則達。”太姥姥聽神劇的時候,還不忘分點心思點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