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百川驚喜變驚嚇,一下損失了兩萬多塊呢。
“這個老趙實在是太過分了,不行,我得找他!”
穆綿綿怒不可遏,陳百川還是不敢相信。
“有沒有可能,老趙被人騙了?”
老趙因為工作原因經常往返國內外,平時大家想要什么就找他代買。
這個鉆石也不止陳百川一個人買,還有個朋友之前也買過,他小媳婦戴得可開心了——為什么是小媳婦呢?
因為原配勤儉持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,哪里知道自己男人把自己舍不得花的錢,都給了外面的狐貍精。
陳百川做生意難免要見識這些,他鄙夷這些在外亂搞的男人,有錢一定要給老婆花啊,于是咬著牙給自己馬上要過門的大胖媳婦買一個。
還被騙了,騙了...
于昶默從盒子里拿出一疊小票,掃了一眼,上面都是英文別人看不懂,但是芊默能看懂。
是國外某知名百貨公司的票據。
“如果是這個公司真的單據,這個位置上,會有個不起眼的標識,算是防偽,印刷也會更清晰,他這些票據都是假的,他就是故意的。”
“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?”陳百川大受打擊。
因為這家很著名的商場,是他弟弟的。
他也有股份...
自家的買賣,怎能不認識?
股份他從軍之前就有,準確的說,他出生就自帶這些的。
這些小黑是不會說出來的,陳百川得知自己被朋友騙了以后,第一反應是找老趙理論。
穆綿綿也想快點把錢拿回來,給她買的象征恒久遠的結婚戒指竟然被騙,太不吉利了!
芊默也非常生氣。
她有一種被人入侵地盤的感覺,騙她爸錢在先,又拍照片企圖搞事情在后,她要是能忍下這口氣,對方怕不是要以為自己家沒人了吧?
老趙,怪不得呢!
今天在商場,導購就跟芊默說過一嘴,說老趙手里的包是假貨,芊默那時還覺得納悶,按著老趙告訴她父親的那個身份,某部門的小頭頭怎么會拿一個假驢牌包?
“都別去。”芊默開口。
陳百川和穆綿綿都在氣頭上,摩拳擦掌準備找過去打對方一個落花流水。
芊默的制止讓倆人頗為不解。
“好幾萬的鉆戒就讓他這么騙了,默默你不是想這么算了吧?”穆綿綿肉疼,錢啊,都是錢!
“你們倆找過去,然后呢?”
芊默把鉆戒盒子拿在手里比了比,“跟人家說,這個是假的,說人家騙人,你覺得他會承認嗎?”
代購做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了,都是熟人買東西,過手的金額也不少。
東西已經到手了,過去找人家也不會承認的。
“這事兒他會一口咬死,說你們調換了,從小票到東西都是你們換過的,貴重首飾在珠寶柜臺出現這種爭議,有發票和鑒定書還好辦一些,你找熟人代購,憑一張嘴空口白牙,怎么說都是人家的理。”
這個啞巴虧吃的實在是太憋屈,陳百川覺得自己應該過去,就算要不回錢揍他一頓也行。
“涉案金額不算小,可以報警了。”小黑提議。
芊默點頭,這種時刻就得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。
對方當然還是不會承認,這時候就得放長線釣大魚,芊默讓她父親按兵不動,等明天讓他打電話告訴朋友,就說穆綿綿很喜歡,讓對方再給芊默帶一個回來。
不用帶太貴的,1萬多的就行。
小黑在心里默默算了下,哎,她真聰明。
涉案金額超2000可以立案,3以上的算 (本章未完,請翻頁)
是數額巨大,別看“較大”“巨大”只差一個字,將來量刑可不一樣。
她這是做兩手準備,應該是算到對方大多數把假鉆石賣給了各小款的婚外戀,真要是追究起來,那些買家怕原配知道,未必會站出來指認,不如她自己把金額弄上去,這樣無論將來有沒有人跟陳百川一起指認,對方都躲不過制裁。
敢鉆漏洞,就得有被收拾的心理準備。
芊默現在懷疑,對方的身份不是他自己說的那樣,是什么公務員,可能就是個職業騙子,先報警了再說。
芊默給她爸這邊順好后,跟小黑直接出門報案,按著她期待的那樣,警方也是先按兵不動,回頭打算抓個現行犯。
一切都在掌握中。
倆人弄完了這些,小黑終于如愿以償地跟她看上了夜景。
城市的夜晚難得像今天這般有星,車停在路邊看夜空點點,可惜這次是真的純看景,那些原本倆人打算做的那些事兒,經過今天這么一折騰后,倆人都沒了心思。
不過事兒雖然沒辦成,可倆人在一起看看星星靠在一起也挺好。
相依的影子糾纏在一起,注定此生難以割舍的羈絆。
他眼里倒映著城市的燈火,加在一起也抵不過她的美,她看星星他看她。
正應了那句話,你在看風景,看風景的人在窗子里看你。
王逍堯單手支著窗,看著不遠處的那一對相依的小鴛鴦,此處距離陳家不遠,那倆人竟然毫不避嫌,就在大爺大媽們跳廣場舞的空地靠在一起喂蚊子。
看來陳叔那個老頑固是同意了。
王逍堯看著桌上正準備扔掉的樂高盒,這種玩意本就不是他會喜歡的東西,要不是為了找個借口接近她,他才不會弄這些。
王逍堯正待把東西扔掉,卻見前面那對小鴛鴦位置發生了變化,一直處于被動狀態的陳芊默竟然反手摟著那個男人的脖子,輕輕落下一吻。
在王逍堯的印象里,她絕不是那種小鳥依人的女人,可這一吻的動作,竟讓她做得如此柔情似水萬般風情。
雖然看不清倆人的表情,卻能感覺到那男人此刻必然是無比幸福的心情。
王逍堯原本平靜的心,竟起了波瀾。
哦,拿他當“道具”演戲,結果這倆人跑過去又是看星星又是啃的?
嘖嘖,真不要臉。
這一晚,王逍堯的夢里都是他心里想的那個人,卻在一片冰冷里醒來,掀開窗簾,空蕩的廣場上早已沒了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