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從酒吧出來,大概想著自己剛剛冒犯二嫂,沙沐雨小朋友格外殷勤,忙前忙后的,安置好小姨又給芊默開車門。
這一幕落在暗中觀察的男人眼里,他快速按下快門。
上車前,于昶默的視線犀利地朝著某處看過去,正在偷摸觀察的被這一眼看得一激靈,再也不敢拍了。
媽耶,隔著這么遠都能被發現,這男人是魔鬼嗎?
“怎么了?”芊默問邊上的小黑。
“有人偷拍。”于昶默的警惕一貫很高,作為天之驕子萬里挑一的空特中隊長,這些小動作根本瞞不過他。
芊默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只能看到一排樓,什么也沒有了。
“不死鳥,穿胡同過去,把人給我按住,地攤面料紫色對勾短袖——對勾方向是不對的。”他擁著芊默上車。
會是什么人在偷拍呢?
不死鳥的眼睛都快瞪成斗雞眼了,他為毛什么都看不出來?喂,好歹他也是戰略狙擊手,這么輸給中隊長很沒面子的好伐!
不過他還是壓下心里疑惑地朝著于昶默說的方向去,芊默好奇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從胡同穿?那么確定他會走這條路嗎?”
“胡同那邊是燒烤一條街,另一條路是無人小路,他心虛必然想去人多的地方。”這些數據都是一閃而過的。
“你不是在Q市長大的吧...對我們這邊的路況這么熟悉——等會,你上學時有得過第二嗎?”
“高中偶爾幾次。。”軍校以后無對手,謝謝。
“那你失手的幾次,第一是——?”
“我弟弟。”他沒有計算過跟弟弟之間誰拿的第一比較多,感覺好像差不多。
其實對于成績這種東西,兄弟倆都不在乎,幾乎都是打著電動鬧著幺蛾子,一路玩過來的。
很好,他果然是學神。芊默決定跟他斷交一分鐘,嗯,嫉妒。
看一眼就知道位置,并能判斷出逃跑路線,估計要不是擔心她和小姨不安全,他直接追上去了。
這種神一樣的男人到底看中她什么地方?迷啊。
芊默就知道跟著他什么都不用操心,這家伙一人能頂十幾個用,從前世到現在,一如既往地靠譜。
眾人接上小姨,本來芊默想去醫院,但沙沐風從他自己車上取了一個藥匣子,給小姨打了一針就說沒事兒了,擺明不信任醫院水平。
“他是醫生?”芊默看沙沐風熟練的操作問小黑。
“嗯...算是吧?”小黑糾結了一下回道。
只不過醫生是治療活人的,他弟是看死人的...原則上講都是醫生。
在等待小姨醒過來的時間里,她知道了很多關于這對兄弟的事兒。
于昶默為了找小姨,放出去很多他在這邊的關系,在這些人里,這對兄弟算是跟他關系最近的一對了,據說從小在一起長大。
哥哥沙沐風比小黑小幾個月,性格穩重內斂低調,已經在工作了,據說今年剛升級當了爸爸,也算是事業家庭結皆穩定。
弟弟沙沐雨跟自己是一個學校的,目前大二,讀得是刑偵專業,當然芊默對弟弟是打一個問號的,如此脫線的歡脫性格,以后真能當警察嗎?
大概是芊默把這質疑寫臉上了,沙小雨同學不服氣了。
“二嫂,你是覺得我太活潑,將來當不了好警察?”
芊默呃了一聲,“...你的確是很歡脫活潑。”
沙小雨傲嬌地揚起下頜,“我才二十啊,我干嘛要像這些老頭子一樣死氣沉沉的,年輕就要有個艷g!”
他哥拎著藥箱出來,看弟弟又在上躥下跳。“你怎么不跟二嫂學?她比你 (本章未完,請翻頁)
還要小一點,你連人家一半穩當都沒有。”
芊默雖只出場了一會,沙家兄弟已經感覺到此女沉穩端莊大氣,出這么大的事兒依然能冷靜,完全不像這個年齡的人。
沙小雨竄到芊默面前,摸著下巴,一會看看她,一會看看小黑。
“哎,我真沒想到二哥的女神是這種類型的,我一直覺得陳芊默就應該是那種,嗯...這樣的!”
他的手在空中畫了個葫蘆,不只是他,幾乎所有發小都覺得于家的老二應該找一個身材巨火的那種,胸大無腦頭發長見識短,人像芭比娃娃腦子只有小米粒大...
“我為什么,要這樣?”芊默也學著他畫一個葫蘆,小黑尷尬地把頭扭到一邊,還不忘投給沙沐雨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“那是因為——”因為二哥有一段時間,天天買那種國外的雜志,就是模特訪談那種。
封面都是特別清涼的。
所以一來二去的,大家就覺得小黑應該是喜歡那樣的女人。
芊默低頭看了眼自己,她很扁?
“你身材挺好的——”沙沐雨說完就覺得一陣殺氣,他哥搖搖頭。
哎,他弟弟以后真的能當警察嗎,會不會蠢死?
“二哥我沒盯著嫂子看!我的意思是,呃,你們郎才女貌,特別般配,真的,雖然嫂子跟我想的不一樣...全校男生都喜歡的女孩讓你拿下了,就是我們學校男多女少你知道吧?”
越描越黑。
小黑的臉已經跟他的外號差不多了,他(未來)媳婦掉狼窩里,被一群眼冒綠光的盯上了?!
“二哥,我們先回去了,我媽找我們。”當哥哥的沙沐風實在不忍看到弟弟持續不間斷的作死。
攬著弟弟離去。
芊默讓小黑留在客廳自己打發時間,她進屋看小姨。
小姨等了好一會才清醒,雙目毫無焦距地看了好一會天花板,看到芊默后,嘴角向下一撇,眼淚稀里嘩啦地往下流,全世界的委屈都裝在了眼里。
“憋回去。”芊默伸手擦眼淚,小姨馬上不哭,含著眼淚委屈地看著她。
“在你哭之前,把事兒說明白了,哭要是能解決問題,我馬上開車帶你去長城。”
“去長城...干嘛?”小姨注意力被轉移了。
“咱去把八達嶺長城給哭倒了去,反正哭要是能解決問題,世界早就大同了,哪兒打仗,哪兒吃不上飯,哪兒地震,我們成立個哭團,哭一通都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