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招重創都天大靈官,項天敵趕緊將自己的定海神珍鐵給收了回來,生怕被都天大靈官的太乙應化神光給破了這件畸變武器。
而另一邊的周白卻是一個沖刺之間,一把抓住了左道和克莉斯緹娜。
克莉斯緹娜喵的一聲,便直接鉆進了周白的識海之中:“你總算回來了!”
周白的元神力探察著左道的情況,發現此刻的左道意識一片混沌,卻是本能地抗拒著一切人的入侵。
這是左道仍舊處在魘魔奪心法的心魔幻境之中,意識正遭到入侵。
都天大靈官在身體遭到重創的情況下,仍舊沒有放棄左道的肉身,顯然在他看來,這具肉身的價值遠在東華城之上。
都天大靈官對這具強橫到了不可思議的肉身,已經是志在必得。
但這仍舊在周白、錢王孫的預料之中,便看到周白的元神力探入左道的識海之中,便立刻感知到了一片如夢如幻的存在,正是左道的心魔幻境。
此刻的左道正化身為一名無上天內的修士,執行著抓捕混血種的任務。
不論是心中對混血種的厭惡,被抓捕后隔離的混血種的掙扎、悲傷,還是各種抓捕行動的過程,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,以至于讓左道深陷其中,就如同這里才是他的人生,才是現實一般。
看著不遠處躲在山林里負隅頑抗的混血種,他心中想到:“要趕緊把這些混血種抓起來隔離。不然有一絲混血血脈泄漏出去,未來可能都會造成無數的悲劇。”
在此刻這一次化身的左道看來,每一個混血的誕生都是一場悲劇,從出生起就注定沒有尊嚴地活在社會底層,永無出頭之日。
“一群傻子,明明知道自己的后代生出來便是絕望的一生,偏偏還想要延續自己的血脈,制造一代又一代的悲劇,真是腦子有病。”
“混血就應該全部消失,不要拖累了人族的仙道發展。”
就在左道駕馭飛劍,抓捕混血種的時候,一道聲音突然傳了過來:“左道!還不醒來?”
左道的心神微微一動,感覺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記了。
而隨著周白的元神力侵入進來,無數關于東華城左道的信息狂涌而來。
“我想起來了。”左道目光微微一亮:“我是左道…”
但下一刻,他的目光復有暗淡了下去,那是心魔幻境中種種積累的情緒、矛盾、痛苦在侵蝕著他的精神、意志。
“混血和純血的矛盾永遠無法調和。”左道嘆道:“兩者之間,注定只會有一個存在下去。”
“要么是純血滅絕混血,要么是混血存活下去,終有一日將所有純血后代都變成混血…”
錢王孫:“用你最快的速度飛!別讓他用羅天道術鎖定你!”
物質界中,周白抓著左道的身體沖天而起,伴隨著雷音陣陣,已經撞破了一層又一層的大氣,急速遠離東華城而去。
而就在這飛行的過程中,都天大靈官的攻擊隨之而來。
周白的機械眷屬大量使用了仙道的法寶技術,于是在太乙應化神光激射之下,本體和扭曲之影體內的機械眷屬正一片片化為靈機。
而大靈官的元神力更是一連化為三十六只空洞大手印,每一只空洞大手印有爆發出一百零八重道法,當頭一拍,便將扭曲之影打成重傷,以兩界分割之法封鎖了起來,暫且不去管他。
接著三十六只空洞大手印又穿梭空間,一路追擊周白而去。
不過此刻的周白赤膊赤足,飛行速度迅若閃雷,速度快至不可思議,特別還有周白身上發動的丑災,每一秒鐘都讓觀察著接受虛空判定,隨機遭到懶災、窮災、衰災、愚災、貪災、瘋災。
兩兩結合之下,都天大靈官難以用掌中仙國或者兩界分割之類的羅天道術鎖定周白,
于是他干脆以空洞大手印以快打快,一路追擊。
大靈官:“周白!你能逃到哪里去?”
周白:“哈哈哈哈,岳父追得這么緊,難道是想要我快點和七姐妹完婚嗎?”
大靈官聞言只覺得火冒三丈,三十六個空洞大手印一漲,攻勢越發迅猛起來。
便看到周白一手抓住左道,一手黑光暴漲,混元星宿劫在天人九災的加持之下和三十六只空洞大手印一路碰撞,每一次碰撞震驚百里,攪動的大氣連連尖嘯,好像一鍋煮沸的粥。
大地上更是一片片山頭在兩人的交手之中被凌空震爆,化為漫天齏粉。
峽谷被打成大坑,丘陵被打成平原,平原又被砸出一個個峽谷。
伴隨著大片大片的巖層、地殼被雙方比拼的力量擊碎、鑿穿,直接就引發了地震、火山、海嘯的活躍。
雖然周白和遭遇重創的都天大靈官看上去打得有來有回,但是總體而言還是都天大靈官占據上風,想打就打,想走就走,并且在一次次碰撞中占據著優勢。
不過周白憑借狂災的特殊性,自己肉身的強大以及治療能力,卻是一路始終維持著狀態全盛。
而雙方交手的結果不止是體現在物質界,周白的智慧隨著狂災而不斷下滑,都天大靈官則在丑災的判定之下,也被灌入了一次污染度、抽取了一次氣運、隨手賣掉了一件法寶。
不過周白在這一連串的攻擊中,還因為以怒圖引誘對方的關系,懶氣值也是噌噌噌地往上漲。
算上以前和死疫天君他們修練出來的懶氣值,此刻懶氣值已然突破了兩千五百萬點,還在以每秒鐘十萬點以上的速度迅猛增長。
‘好家伙,這么多打我的人里面,他算是除了太上天尊外第二猛的了。’
這一刻,周白甚至有種想要一直被對方打下去的感覺了,只可惜他的狂災持續時間有限,混元星宿劫的消耗亦是極大,不可能長時間作戰下去:‘得快點把左道叫醒。’
另一邊的都天大靈官也感覺到了周白的棘手,特別是來自丑災的詭異攻擊,讓他防不勝防,他心中暗道:‘至少要把左道的那具肉身先搶回來,再慢慢收拾這個周白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