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得到消息,柳家有喪事,加上朝中柳仕元的態度,元祺心中諸多疑慮。
回府的途中,他去了一趟柳府。
到了柳府門口,只見柳府大門緊閉,門口的紅燈籠已經撤了,但并沒有報喪,府中看似風平浪靜。
這事兒,奇的很啊!
就好像柳仕元突然在朝上站太子,一樣讓人奇怪。
他從柳府門口離去,叫來自己的貼身侍衛,留下兩個人暗暗盯著府中的動向。
他坐著馬車里,思緒紛擾,他拉開了簾子,突然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一晃而過。他立即拉開了簾子,回頭去看。
但只看到背影,可這背影太眼熟了,他立即認出來,這分明就是容非。
元祺立即想到,當日太子回來之時,容非是一直回來的,只是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宮。
這個容非,就算他是送太子回來的,也應該走了才是,為什么還在東安城。
元祺心中疑惑更甚。
他回到府中,卻聽到張相又來了。
元祺嘆息,近來舅舅太積極了,積極的他想嘆息。
“三皇子,你終于回來了。”
“舅舅,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“我剛得到消息,四皇子果然也在封王名單之中,想來是太子力主的。反而五皇子,皇上正在考慮。”張宏文道。
“舅舅,你又何必心急?父皇最后會把老五加入到封王名單之中的,父皇的兒子就這么多,元蕭犯的也不是大錯。”元祺道。
“…”張宏文看著外甥,不免嘆氣,“祺兒,你當真不上心嗎?”
“舅舅,你今日在朝上費這么大的勁,最后成了嗎?父皇根本不在意太子腿是不是殘,是父皇要保住太子之位。”元祺道。
“其實只要皇后生的是公主,太子現在做任何事情,都無所謂的。”元祺道。
張宏文恍過神來,定定看著元祺,瞬間明白過來了。
“舅舅,你不要再折騰了,我們做的事情,父皇都看在眼中,你再折騰,最后累己亦累我。”元祺深深的道。
“你說的對。”張宏文也覺得自己今日是著急的些,,“不過我們不能把所有希望放在皇后未知的腹中胎兒身上。”
“盯著皇后肚子的不是只有我們,不會需要我們動手。”元祺回。
張宏文定定看著外甥,突然心定了。
“還有一事。”張宏文道,“我今天遇上欽天監,我知道太子和寧安縣主婚期將至,就順口問他,是否已定日子。誰知道欽天監苦笑搖頭,擺擺手就走了。”
元祺聽著這話上了心,難道是婚事有礙?
“若是欽天監不言,定是父皇有所吩咐,你千萬不可太過打聽。”元祺道。
“也是…”
“舅舅,我記得萱兒跟柳相府中的柳姝交好,今日柳府突然曝出柳媛染急病而亡,我覺得這件事奇怪的很。柳府發生這么重要的事情,不如讓萱兒遞個帖子,去看看柳姝。”元祺道。
“也好,我也想知道柳家到底怎么回事!”張宏文道。
“舅舅,以后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,還是不要白日到我府里,實在太打眼了。”元祺道。
“祺兒,論心思沉穩,你比舅舅更勝一籌。”張宏文說著走了。
元祺送張宏文,卻想太子說我邁出第一步,回頭已沒有岸。既然回頭沒有岸,那他只能一路往前至彼岸。
傍晚靜平和寧毅就進宮了,他們去的坤寧宮,正好太子也在,皇后讓他們在坤寧宮用膳。
用膳之后,景和帝便跟寧毅說了欽天監一事,正經事在他們進宮之前,景和帝已經跟元佑說過了。
寧毅和靜平聽了皆十分意外的模樣,還齊齊看了眼太子。
太子苦笑:“我腿殘了,本來也不便再娶嵐兒,想來這是老天給我的指示。”
“三哥,你也想的太開了。”靜平道。
寧毅仍是一臉震驚:“父皇,嵐兒和太子之前不是已經和過八子,是相配的嗎?”
“太子的星宮移位,去年命格相配,如今卻是命格相沖。”景和帝道。
寧毅聽了這話,心里想,以父皇的行事,他為何會相信這么扯的謊言呢!
“子玖,此理我聽了也很驚奇,但這是上天的指示,我們也沒辦法。”元佑無奈道。
“父皇,如今天下都知道嵐兒是未來太子妃,難道就因為欽天監算個命格,就要這么算了嗎?”寧毅十分擔憂妹妹和寧家的聲名。
“如此對嵐兒,的確不公平,但欽天監算的命格,也不能不慎重。”景和帝道,“子玖,這關系到太子的平安,大安的和天下的命數。”
“子玖,太子和嵐兒解除的婚事,皇家不會虧待嵐兒。你父皇說了,來日嵐兒若是出嫁,皇家會給嵐兒豐厚的嫁妝,并且大婚比照郡主大婚規制。”皇后道。
“既然如此,子玖,我們只好回去好好跟嵐兒談一談。同時也要跟老太太還有嬸嬸說明個中原因,希望她們諒解。”靜平勸著丈夫。
“正是如此。”皇后看向靜平,“阿難,你且勸勸老太太,這絕不是皇家對寧家不滿,相反皇家是十分重視寧家的。”
“母后放心,阿難會的,老太太和章夫人也深感皇恩。”靜平道。
景和帝看向寧毅,他從神色從剛才的震驚,都微微不滿,再到接受了現實。
“父皇,此事是否也應該跟叔叔說明?”寧毅道。
“朕會派人送信給你叔叔,相信他也能明白。”景和帝道。
“說來,是我對不住嵐兒。”元佑感嘆一聲道,“我會親自跟嵐兒賠罪的。”
“本宮亦十分心疼嵐兒,阿難,過幾日你帶嵐兒進宮,本宮也想跟她說說話。”皇后道。
“是,母后。”靜平道。
寧毅和靜平連夜出宮,在馬車之內,靜平一雙美眸就沒有從自家的駙馬臉上移開過,眼神頗為玩味。
“琰琰,做什么這么看著我?”寧毅被她看的不自在,將她抱到懷里,親了一下她的臉。
“小九哥哥剛才在父皇和母后面前的種種,那演技當真是爐火純青。”靜平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