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白將水榭的一切交給風清,忙去尋主子。
“公主,何探花在那兒解棋了!”月白迫不及待的說。
“他不是愛出風頭的人,為何會上前解棋?”阿白問。
“奴婢想,他是認出了奴婢來,公主你沒看他那樣子,癡癡呆呆,跟當初去竹林見你時一個樣子。”月白想。
“我倒沒想到,他會認出你來。”阿白措著雪球的腦袋說。
“公主難道不是故意的嗎?何書呆只要一見奴婢,就知道山外主人是您。他要是再不來見你,只怕公主以后都不會理他了吧!”月白笑。
“死丫頭,胡說什么,小心本公主撕了你的嘴。”阿白雖這么說,嘴角的笑意沒掩住,小聲說了一句,算他還識相!
何宏鳳在水榭解棋,盡管心里萬分焦急,可是手中的動作卻有條不紊,每一棋都走的極謹慎。
本來不少人都在解棋,然何弘鳳速度最快,不過一個時辰,他已經解了三局。
他不知道的是,沒人會想他這么變態,下棋會去背棋局的。他更加沒有發現,不知何時開始,他身邊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,都在看他解棋。
等一個時辰過去了,六局已解,他額頭全是細汗,下意識的想摸帕子擦汗,又舍不得,只有袖子擦了擦,舒了口氣。
而圍觀的人,目瞪口呆。
他的上峰郝懷古也是震驚,心想這個呆探花,竟還有這本事,不過一個時辰,竟能解六局殘局!
“何大人先解了六局,可隨我去見主人。”月白道。
“何大人能做臺縣知縣,果然不一般哪!”
“沒想到他搭橋撲鋪路厲害,下棋也有一手。”
“只怕還是為了美人?誰知道山外主人,不是一位美人呢?”
大家都笑了。
這其實對何弘鳳的聲名不利,但他并不在乎,他跟著月白出了水榭,往內院而去。
何弘鳳手心在冒汗,微低著頭,遠遠看到有個手拿配劍,神色肅冷的青年男子在看自己。他也沒顧得上回視,只趕緊的跟上。
到了內院,便看到有一處花中亭,那亭子掛著紗簾,隱約能見到亭中坐著窈窕倩影,沙簾之中還傳來一聲:“喵”
“何弘鳳參、參見公主。”何宏鳳忙見禮。
阿白在簾內,聽到他行禮,心想他沒有那么呆嘛!
她看了眼月白,月白掀了簾子,露出了公主真顏。
只見公主坐在亭內,懷里抱著一只肥碩的白貓,她冷冷睨了眼何宏鳳:“何探花你好大的膽子,本公主給你下了三次帖子,你今日才到。”
何宏鳳看到她的嬌顏的,只覺得兩年未見,公主比自己夢中的她更加嬌美,更加生動。
他忙道:“我、下官不知是公主,若知是公主的話,我…”
她緩緩起身,向前走了幾步,見他只著書生服,清瘦俊朗,身姿秀拔。她問:“你又如何?”
“我自然是要來見公主的。”何宏鳳回。
“當真?”
“當真。”他怎么可能不來見她,離開東安城后,他來臺縣做官。白日雖然忙碌,若是夜深人靜時,便是惦念她惦念的緊,常常夢到竹林中情景,她在竹林里說的每一個字,他都能倒背如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