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翩鴻到底不敵他,船已經沉了大半了,面具男突然一掌朝她拍過來,她身體被船身一晃,那一掌打在她肩上,她人摔到了水里。
“女皇!”
水仙杜娟等人大驚,要去救李翩鴻,誰知道船又是是一晃,又有兩個水鬼冒出來。
元佑遠遠見到,一時只覺得心神俱裂,他迅速射出一支箭,這一箭射中了面具男的胸口。傾刻間他沒有一絲猶豫,立即跳下來了海,朝李翩鴻落水的方向而去。
禁一在一旁保護皇上,都沒來得及反應,皇上已經跳下水。
他水性不好,但還是跟著跳水,等跳下水時,早不見了皇上的蹤影。
李翩鴻水性還可以的,但她中的這掌實在疼痛之極,她先是揮動了幾下,聽到不少聲音。
但是肩膀的劇痛讓她皺緊了眉,突然一陣浪打過來,她身體隨著浪而動。
雨越下越大,一時間電閃雷鳴,這一大片水域變得混亂一片,還浮出不少尸體來。
尸體流了血出來,竟還引來了鯊魚。
“有鯊魚來了!”
季震等人還不知道皇上下水了,只好都先回船上。
結果一回船上,沒有看到禁一,也沒看到皇上。
等禁一冒出水面,看鯊魚已經在吃那些尸體時,只得先上船。
“皇上跳到海里去了!”禁一道。
他剛一說,只聽到轟隆隆的雷聲,天下一道雷電打了下來。
“什么!怎么能讓皇上下海!”寧芷也上了船,一低頭看,船下面全是鯊魚,這些鯊魚正在吃著死掉的尸體。
又一陣浪打了過來,海上茫茫一片。
“怎么辦?我們現在下船去找皇上!”寧芷道。
“放下小船去找皇上!”季震也有一刻的慌亂,皇上是絕不能出事的!
可是此時雨越下越大,浪也越來越大!
浪開始大起來了!海面卷起無數浪,這么大的浪,水性再好的水鬼也不敢再潛到水里面去。
更別說水下面還有在吃著尸體的鯊魚。
怎么會這樣?
皇上和女皇竟消失在茫茫大海上,而雨還在下著。
季震和陳江親自劃著小船一遍遍的尋著,在大雨之下,根本沒有皇上和西蜀女皇的蹤跡。
難道他們已經被鯊魚吃了嗎?
誰也不敢想下去,只能不停的尋找。
很疼!
李翩鴻感覺到了刺骨的疼!
“十三…”
有人在叫她?
可是誰會這么叫她呢?除了那個人!
元佑!
她緩緩睜開眼,肩膀的疼痛感越發劇烈,眼前有個模糊的人影,那個人影一點點的清晰,她看到了元佑的臉。
“元佑…”
“是我,你終于醒來了…”
他跳到水里那一刻,什么都沒有想,只想去救她,他絕不能看到她死。
其實他已經悔死了,從看到她受險后,他就應該親自去救她。
他這一生總是如此,牽絆太多,顧及太多。當他看到她被面具男打到海里時,他根本沒辦法再想其他,他一定要救她。
他拼命的游向她落水的地方,后來又潛到水里,看到她一點點的沉落。
sp;便將她抱了起來,一大浪突然就打了過來,她和他被沖到了很遠。
雨越來越大,雨聲雷聲掩蓋了一切聲音,海面的風浪又急又大。
他抱著她,一時間根本什么都看不清,什么也聽不見。
后來他抓到了一塊木板,他一手抱著她,一手抓著木反,直到最后被風浪沖到這個島的岸邊。
這個島,可能是五星島,他想!
但是也顧不得了!
他抱著她上岸,岸邊全是細銀沙,他將李翩鴻抱上了岸。
雨還是一直在下,但漸漸有變小。
他不得不背起了她,冒著雨水上了岸,直到發現一塊大白石頭,他抱著她躲在石頭下面躲雨。
李翩鴻一直昏迷著,他實在擔心,怕她不能醒過來,他給她按了心口,又渡了呼吸給她。
雨漸漸停了,太陽竟迅速出來了。
她也終于睜開了眼睛。
“我…”還是很疼,肩膀刺骨的疼。
“你是不是哪里痛?”他問。
“肩膀很痛。”
“我看一下…”他小心的解開她的領口,露出肩部的肌膚,一大片白皙的肌膚上,有一個黑色的掌印。
“那個面具男的掌上有毒。”他說。
“應該是。”她有些犯惡心,胃部一陣翻涌,此時嘴里一甜,一口血吐了出來。
嘔血了!而且還是黑血,她中了毒不淺。
“我出發時,冬雪給我一瓶藥,是她配制的解毒丸,不知道會不會有用。”他往身上摸,只希望剛才在海里的時候沒有沒丟掉。
幸好,他從腰側摸到了那個藥瓶,藥瓶雖然濕了,里面的藥沒有濕,他倒出一顆藥丸出來。
“你吃下去,興許有用。”
她吃下了藥,眼眸漸漸清晰,不由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他頭發和衣裳都全濕透了,俊美的臉上還滴著水,漂亮的眼眸里滿滿的擔憂,他在擔心她呢!
一時間,她不由笑了。
“你還笑。”他用袖子抹去她嘴角的血漬,讓她靠著石頭,不由打量四周。
“我們應該是被海浪沖到了五星島上。”他說。
李翩鴻反而不著急知道這是哪里,她隱約還記得,在自己失去的意識的前一刻,她看到了他游向她,她還以為自己做夢呢!
原來是真的!
他來救她!
“季震的船,應該離這邊不是很遠,他們會找我們的…”元佑說。
“嗯…”她咳了一下。
“還很疼嗎?”元佑蹲上來,輕輕掀開她的衣領,她肩上的黑印還十分鮮明。
“疼,不過好一點了,冬雪的藥似乎有點用。”她說。
“之前元綏就死于五星島的蠱毒,冬雪便對五星島的蠱毒配了解藥。”元佑這么說,仍極擔心。
“冬雪,當真是厲害。”她說。
“天好像要黑了…”天一黑,不知道會發生什么?
元佑想,應該想辦法生火,只要生火,放出煙去,季震他們才會發現。。
“是啊…”她靠著石頭,嘴角帶著笑容。
“你我這般情狀了,你還笑,你當真一點不擔心…”元佑蹲到她身邊說。
“我從來都不怕…”她輕輕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