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在一條小河旁休息,那小河的河水還冒著熱氣,應該是從溫泉湖里流過來的。
寧毅在河邊,尋到一個小坡,小坡上居然還有綠草地。
他讓靜平在一旁休息,而寧毅開始給她扎床。
靜平不由道:“小九哥哥,其實我現在好多了,我們可以走快一些。”
寧毅轉頭看她,低聲說:“琰琰,我另有用意!而且,咱們不必太過著急回去,你也不能太過勞累。”
靜平一聽他說另有用意,便不在多問。
寧毅不是沒有發現,金爾諶和銀珠都在記標記,這次走出去,他們一定還會來。
溫泉湖雖然深,但不是深到不可探測。
湖底埋了那么多寶貝,他們怎么可能會死心呢?
銀珠和金爾諶的確有再來的意思,但是寧毅一直耍他們,把她氣的胸口發悶。
她便想通知圣王過來支援。在他們進猿冀山時,圣王在后面派了一隊人跟著。只是西南護殿的拱門已經無用了。
這里離西南護殿大概有些距離,但是如果自己放出信號,曲凖應該能發現的。
所以趁著去打獵時,她放了煙,希望曲凖能看到。
但是秋風發現了。
她過來跟寧毅和靜平說。
“銀珠放了煙。”
寧毅意料之中,他淡淡的笑:“無事…”
次日寧毅仍只肯走十余里,而且幾乎是在原地打轉,實際沒走多遠。
銀珠越來越憤怒,更隱隱覺得不對勁。
中午打獵的時候,她對金爾諶說:“你覺不覺得他在晃悠我們…”
金爾諶也覺得了,靜平現在氣色很好,不像是不能趕路的樣子,寧毅居然還是不肯快走。
“我放了煙火信號,曲凖應該已經發現了,他帶著大隊人馬一直在猿冀山附近,我看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的。”銀珠道。
金爾諶思量了一番便說:“會不會寧毅另有所圖?”
“他還能有什么所圖?”銀珠冷哼一聲。
“你不要忘了,他看過整個圣殿的總圖,還看過猿冀山的全貌圖。我們現在往東南方向走,圣殿東南方應該還有一個護殿,是不是就在這附近?”金爾諶道。
銀珠回過神來:“是的,我聽琪拉說過,這附近應該還有一個護殿。”
他們早在半年前就發現西南護殿,發現了大量的銀珠和金銀珠寶。后來發現圣殿有兩條銀蛇,當時還死了不少人,所以再不敢深入進去。
若是這樣的話,東南護殿肯定也有許多寶物。
“他三番兩次趕我們,也許是想趕走我們,然后自己去東南護殿。”金爾諶道。
“每個護殿都有寶物,他想獨吞寶物嗎?”銀珠道。
“當真沒有想到,寧毅有這等心思。”金爾諶道。
“我們先裝作不知道,等明日他要還是在原地打轉晃悠我們,我們就脫離他們去跟曲凖匯合。”銀珠道。
金爾諶隱隱覺得不對,寧毅不像是那種貪戀寶物之人,但是他種種舉止的確有些奇怪。
次日,寧毅仍不肯快走,真的就在原處打轉。
銀珠證實了心中所想,再不肯跟寧毅浪費時間。
中午打獵時,她發現了曲凖發來的信號,按這個信號來看,他應該不用半天就能趕到這邊。
她心里大喜,心想等曲凖來時,雙方肯定會有打斗,先抱陵安跟曲凖匯合再去找東南護殿,他們人多士眾,寧毅不可能將所有寶物都拿走。
于是等中午吃飯時,她說:“你們走的太慢了,我們決定還是自己出林子。”
寧毅不意外:“也好,隨你們。”
金爾諶打量著寧毅,他將肉撕的極細碎,放著葉片之上,方便靜平公主進食。
而靜平公主在一旁,不緊不慢的吃肉。
他到底打什么主意呢?
不過金爾諶也認為,沒必要再跟寧毅浪費時間,而且他武功再高,也拿不了多少寶物。
先跟元真的人匯合,再去搶寶物也來得及。
于是中午吃飯之后,金爾諶帶著銀珠和陵安就走了。
他們走了沒兩個時辰,就碰到曲凖的大隊人馬,讓他們意外的是,元真居然還在這一行隊伍之中。
他坐在椅子上,由四名護衛抬著而來,身著披著黑黑的肩披,臉色泛白,眼角發青,仿佛是彌留之人。
看到他們,那護衛將他放下來。
“父親,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看你們這么多天沒有回來,一時不放心,所以來看看。”元真道。
從他們進山后,元真就派人在后面跟著,心想著只要寧毅殺了那兩條銀蛇,他便派曲凖率大隊人馬進圣殿,如此便可以得所有寶藏。
誰想到等了一日,曲凖進到圣殿時,發現懸石已落,把圣殿的門堵了。
元真一直在猿冀山外緣處等著,曲凖立即差人給他報信。
元真聽后,他又覺得以寧毅的本事,阿難的聰明不可能困死在里面,圣殿一定還有出口,便派人在林子里四處搜查。
如此又兩了兩日,果然就看到了煙火信號,他立即派往東南走。
他亦想到圣殿還有護殿,每個護殿都有通向圣殿的入口,而東南處就有一個護殿還沒有尋到的。
他想,難道他們從東南護殿出來了嗎?
他自己不放心,所以決定冒險也一起過來。
“父親,我們發生了好多事情,陵安好呀怕?”陵安看到父親,便撲到在他懷里,忍不住濕潤了眼眶。
元真抱著女兒,低聲安撫她,見只有銀珠和金爾諶:“琪拉呢?”
“…”銀珠神色微黯,“她被困在圣殿下沒能出來。”
銀珠便將他們在圣殿種種,及如何逃出來的說了。
元真細細的聽著,不由擰眉。
“寧毅這幾日都在林子里打轉,我猜他肯定去東南護殿了。”銀珠道。
“我們現在過去。”元真道。
銀珠一路記了記號,走了一會兒隱約在林子里看到靜平和秋風。
他們遠遠的在林子里,前面有一個殘破的拱門,那里就是東南護殿的拱門嗎?
那寧毅呢?他去哪兒呢?
正這么想,寧毅從拱門里出來了。
他從拱門一出來,就抱著靜平施展輕功,往元真這邊的方向飛奔而來。
他們在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