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額爾敦把飛龍城守的鐵桶一樣,就算讓他攻入了飛龍城,他也不可能守得住。
白水鎮一役一結束,不管是額爾敦還是扎木都會直接踏入飛龍城,他只有被動挨打的份。
沒那個軍事才能,不把前因后果想清楚,他居然還被扎木俘虜了,真是混帳!
容非進去時,樓敬臉色發青,正在思慮接下來應該怎么處理。
“大將軍…”容非進去行禮。
“飛龍城如今局勢如何?”
“扎木已經退兵了,大胡子在整頓軍務。”容非道。
“淑離,接下來你可有對策?”樓敬氣的頭皮抽抽直跳,可無論如何,也要把樓松梧救回來。
“扎木連敗與兩場,他心中早恨極大安接連助大胡子守城,如今抓到樓松梧,只怕不會罷休。”容非道。
這一層樓敬也想到了,所以才頭疼。
本來大安只在大胡子背后使陰的玩玩手段,誰知道凌松梧被抓個正著,反而讓他逮到證據,有了出兵的理由。
“最好的結果便是,扎木依舊攻飛龍城。我再想辦法,看能否救凌將軍出來。”容非道。
“為此蠢貨平白犧牲我大安將士性命,實在不值得。”樓敬道。
的確如此!容非也這么想。
“最壞的結果便是,扎木調轉頭打大安,他現在駐扎在白水鎮附近,離云菟很近,如果他聯合布華黎攻浪州,可能就十分不妙。”容非道。
樓敬沉下臉,他亦想到這一點心、。
“這樣吧,大將軍,我派人送信到浪州,讓蔣將軍嚴守浪州和十三鎮。”容非道,“然后我再去云菟探探敵情。”
樓敬點點頭:“你現在就去,一切小心。”
容非一點都不耽擱,立即出發。
此時扎木就像容非所料到的一樣,趁著夜色,親自趕到了云菟。
他去見了布華黎。
布華黎一聽要打大安,態度跟打大胡子是兩個態度。
布華黎是最知道大胡子身世的,要知道大胡子在黑榆林活動數年,他皆睜只眼閉只眼,正是因為知道大胡子是王族血脈。
但扎木說要打大安,尤其知道大安居然背后偷襲飛龍城后,布華黎勃然大怒,當即同意聯合扎木打大安。
扎木想攻打浪州,布華黎摸摸自己滿臉的白胡子說道:“你打了浪州,然后呢?”
扎木擰眉。
“你攻了浪州,大安必定會從蛟子城,雪狼城,黑榆林三路攻浪州,浪州傾刻間就會失守。”布華黎道。
扎木聽了頗有道理,便要聽這位老王爺的想法。
“依我看,打蛟子城才穩妥。”布華黎道。“攻下蛟子城,立即將往北冰城的兵力調來,再聯合云菟合圍,蛟子城可以守住。”
布華黎又道:“守住蛟子城后,蛟子城、云菟,冰城連成三角,再攻浪州,這才萬無一失。”
等攻下浪州,飛龍城和雪狼城都是囊中之物了。
扎木連連稱好,心想老王爺不愧是老王爺,計謀就是不一般。
“不過要先做做樣子,做出要攻浪州之勢,然后實攻蛟子城。”布華黎不忘提醒。
容非趕到云菟,就看到城中來來往往的兵士在調動。探聽之下,才知道布華黎派長子阿赫派三萬精兵,與扎術的五萬精兵合圍,要押著凌松梧等數名大安將領,攻打浪州和十三鎮。
容非暗道不好,先回浪州,讓蔣統說明了軍情。
蔣統一聽大驚,知道事情非同小可,立即嚴密布防。
寧嵐亦知道現在的軍情,呼延萍將凌松悟被俘一事說了。
她不由擰眉:“沒想到這個凌將軍,居然如此貪功好進。”
“如今雪狼城城防嚴密,就怕扎木要來打雪狼城。”呼延萍道。
“打雪狼城倒是不可能,雪狼城有飛龍城為屏障。”但是浪州和蛟子城就不一定了,寧嵐不免憂慮。
容非在夜里趕回了雪狼城,立即去見樓敬,匯報了軍情。
樓敬聽了軍情之后,說:“你帶游擊軍去支援浪州,絕不能讓北境攻下浪州一個村鎮。”
容非領了命,便要立即回黑榆林,又想雪狼城中軍事危急,嵐兒只怕在府里要擔心,我現在去跟她說一聲也不費時間。
于是,他又去了一趟將軍府。
誰知道寧嵐根本就在等他,聽到他說軍情,又說布華黎和扎木要攻浪州,她擰了擰眉。
“阿非哥哥,之前你說過,白水鎮一役,布華黎并沒有援助扎木,如今打浪州了,他卻出兵援助,是不是有些奇怪呢?”寧嵐說。
“想來大胡子是王族身份,布華黎是北境王族,所以才不打他。”容非說。
“這可能是一方面的原因,另一方面的原因會不知道老王爺知道即使扎木攻下浪州,若是不能完全剿滅大胡子,大胡子再聯合大安,還是能把飛龍城奪回來呢!畢竟黑榆林,浪州,雪狼城對飛龍城形成了合圍之勢,如此攻打浪州其實浪費兵力。”
“嵐兒你說的有道理。”容非點頭。
“如此說來,浪州不也如此嗎?”寧嵐說,“浪州挨著雪狼沼澤,黑榆林,又被雪狼城和蛟子城夾擊,此時扎木攻浪州,不就陷入大安的包圍之中,這場戰他們打的十分吃虧呀!”
“布華黎是北境王爺,數年來駐守在云菟,之前的浪州之戰,他也只出少量的兵力支援吧!想來,他不打沒把握的仗。”寧嵐道。
“我不通軍務都能想到這個弊端,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呢!”
“所以他們根本不是攻打浪州,而是要打蛟子城。打下蛟子城,立即調冰城和云菟的剩余兵力支援,蛟子城自然就可以守住!”容非道。
寧嵐本來只是疑慮,聽了容非一點出來便道:“北境老王爺用的,這也是你之前用過的那招,實在虛之,虛則實之!”
容非聽了心里大喜,捧起她的臉親了一下:“我來見你,果然醍醐灌頂,嵐兒你是我的另一個腦袋,處處點醒了我。”
寧嵐被他夸的雪頰紅紅的,阿非哥哥何時養成了這習慣,高興的時候就喜歡親她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