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毅感激的一笑,他想跟容非多說幾句話,但又急于確認琰琰無礙,不再多言先進房內去了。
高進過來:“太子回來了,請你過去問話。”
容非點頭,立即出去,一出去看到忽刺和虎果爾。
他立即明白了,這件事子玖和太子都不打算罷休,公主想必也不會罷休。
“容非,你可看到是何人進了行宮?”元佑道。
“一個銀發族人,他自稱叫穆爾真。”容非道。
穆爾真!
虎果爾知道這人,跟紅衣圣女一起出來現的銀發族人,忽刺跟他們來往密切。穆爾真還跟父王談過,頗得父王賞識。
“他們人多勢眾,我跟他們纏斗了一會兒,他們討不到好,就逃了。”容非繼續道,“我想行宮有兩位公主,要保護公主安全,所以沒有追。”
“忽刺王子,只怕你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吧!”元佑冷冷的道。
“我亦不知怎么回事?”忽刺矢口否認,“穆爾真也是北境的客人,我相信他進來并沒有惡意。”
“他沒有惡意,為何迷昏行宮一屋子的人。”元佑道。
“太子,這件事我會找到穆爾真,讓他跟你當面對質,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虎果爾說,他也想知道那個穆爾真的底線。
“如是能如此,自然好。”元佑回答。
“那在行宮下藥的人,還沒有找出來。”容非在一旁淡淡的說。
忽刺看向容非,他說:“也不一定是行宮的人。”
“這件事,我也會徹查清楚。”虎果爾道,“太子若不放心,我馬上將行宮的人全部撤換,所有人我會一一查問,找出下藥之人。之后行宮由我負責,你看如何?”
“這樣也可以。”元佑道。
“不管穆爾真是何人,他出入行宮,僅這一條本太子想他其心不良,望四王子將他早日押到我面前,由我審問。”元佑道。
此時虎果爾想,元佑看似灑脫無害,原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!
忽刺卻想,元保肯定已知道穆爾真是誰?
他會這么說,無非是想通過他們的手抓到元真。
“好。”虎果爾道。
虎果爾和忽刺一走,元佑回到自己殿中,把容非叫了進來。
“容非,以你的武功,你想抓住元真,應該不是難事?”
“是,我放走了他。”容非回答。
其實元佑也理解,元真是容非的姐夫,怎么都有情份在。
“他來做什么?”
“大概是來跟公主說話,具體說什么我不知道,同時叫我歸順他。”容非如實道。
“你歸順他了嗎?”元佑問。
容非定定看著元佑,然后緩緩道:“我是寧家軍,又怎么可能歸順一個異族的銀發族人?”
元佑倒是信任容非的,據他所知的,容非讓黑榆林這個燙手山芋如今一片太平,強盜皆與朝庭和解,寧華對容非非常滿意,容非是個人才。
只是他看著眼前的容非,莫名的想起嵐兒,心中有些異樣的情緒。
他立即拂去不想,然后道:“容非,你能如此想再好不過。下次見到元真,若是不能生擒,可殺之。”
“是。”容非面無表情的應諾。
靜平從跟容非說完話就一直在房內,房內十分暖和,她只著便衣,坐在窗邊看書。
聽到聲音轉頭,看到他出現在門口,她對他輕輕一笑。
“琰琰…”
他大步走過來,將她撈起來摟住。
“我沒事。”靜平被他抱住,手輕輕拍拍他的背,“你讓容非留下來,他沒有傷害到我。”
“…”寧毅扶著她的臉,“我應該想到的,他跟忽刺勾結,進這里輕易而舉。我只是沒想到忽刺,他真的敢這么做。”
“忽刺這個人,有什么不敢的。”靜平道。
寧毅摟著她坐下,輕撫她的臉:“他來見你,你們說了什么?”
說了什么?難道她跟小九哥哥說那個夢嗎?
不,她還沒有勇氣說,而且她也不知從何說起。
“他故意讓我知道他在這里,他來見我,無非是想告訴我,他變成了銀發族人。”
“他染發染眼了嗎?”寧毅問。
“不是,他的頭發和眼睛真的變成了銀色。”
寧毅很意外,然后說:“不管他是什么人,只要他出現在我面前,我必取他性命。”
“他能出現在王宮之內,必定是哈赤王也認可了他,若是他以銀發族圣王的身份跟哈赤談,那他就是北境的客人。接下來會有些棘手。”靜平分析。
“今日忽刺做這么一出,總要有所交待。虎果爾跟忽刺不對付,一定會去告狀,逼忽刺交出元真出為交待。”寧毅道。
“你和三哥如今配的越來越好。”靜平道。
“太子對做這樣的事情,素來拿手。”寧毅的眼眸幾乎貪戀般的看著她,手撫著她的臉頰和頸側,“我生怕你有事,我在云梯上聽到忽刺說元真在行宮,當時真想松手任他摔死。”
“什么?”靜平倒不知道在瞭望塔發生的事。
他將在瞭望塔如何審忽刺的情景說給她聽。
靜平聽著噗哧笑了!
“虧你想得出來。”
“若有下次,我可不會像今日這般拉他上來。”寧毅道。
“沒想到你變得如此壞,要是你真的手滑,他摔下去怎么辦?”靜平道。
“那也不可惜。”寧毅輕撫她的頰,然后親了一下,“他敢如此輕浮于你,我殺他也是他活該。”
靜平也討厭忽刺,便不在多說什么?
“元真,還有沒有跟你說什么?”寧毅又問。
“他說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話,他說了這些月他去了無窮荒漠,如何迷路,如何九死一生,如何頭發變成銀色,他甚至還想帶走我。”靜平道。
“他休想。”
寧毅說著捧著她的臉深深的吻上去。
靜平閉上眼,她感受到寧毅的緊張和憤怒。
她環上他的肩,閉上眼回應他的親吻。
寧毅他的手在她的腰上,大掌在她腰身上摩挲著,他的氣息也開始變的熾熱。
“小九哥哥…”她去推他。
“琰琰,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你,更不可能讓人有機會奪走你。”他微微放開她的唇道。
“我知道,嫁給你后我一直覺得很安心。”靜平摟緊了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