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胡子從來只劫來往的商隊和官家隊伍,而且從來不會綁架人,大多時候還不殺人”阿狼道,“這次真的是奇怪的很,大胡子雖然是強盜,但從不做擄殺婦女幼兒之事,他若擄走芷兒有其他目的,也許不會傷害她呢?”阿狼道。
“…”秋風心焦,仍不說話。
“不如先回去,再從長計議。”阿狼說。
寧家大軍還在等著,現在找寧芷是無頭蒼蠅,總不能大軍停下干等。
寧芷被劫在馬背上,她用力撲騰,但是這大胡子實在高壯的很,那手臂仿佛就比她的腰粗,牢牢的扣在她的腰上。
她且力拍打,試著使出秋風教她的擒拿手,但腰上的手臂像鐵塊一樣,絲毫不動。
“你放開我,你這個野蠻人,放我下來。”
大胡子根本不理會她,馬在林中飛快,她只覺得林中的冷風刮在臉上嗖嗖的疼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寧芷只覺得頭暈目率,當停下來,她被放下馬時,只覺得腹中翻涌,她扶著一顆樹大吐特吐。
本來她就沒吃什么東西,吐出來的全是酸水。
大胡子等強盜個個身體強壯,看寧芷吐成這樣,不由笑道。
一個臉上有粗疤的強盜用北境語道:“首領,東安的男人都這般無用嗎?哈哈哈!”
大胡子笑:“剛才你等沒見識過寧家軍的厲害嗎?不可小瞧了他們。”
“看這小個兒,跟個小孩兒似的,我一拳就能打倒,看來寧家軍征軍似乎有些草率。”刀疤男又道。
“他是被狼王選中的,狼王選中他,必有用意。”大胡子說。
寧芷吐完了,也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么,也知道他們在議論自己,而且他們說話的時候,語氣還帶著嘲笑。
她后退一步,卻看到數十名強盜個個強壯高大,皆用戲謔的眼睛打量自己。
“他怎么像個小孩子似的,頭狼怎么會選中他?”一個扎著朝到辮的黑臉男人道。
“的確像小孩子。”大胡子笑,但他臉上胡子太多,也看不出來笑。
“…”寧芷想怎么辦,她被抓到這里來,這些人為什么抓她?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大胡子用大安話問。
他居然會用大安語?
“你又叫什么名字?”寧芷問。
大胡子先是一愣,然后哈哈大笑。
“別人都叫我大胡子!”大胡子回答。
“你做什么要抓我?我又不認識你。”寧芷十分謹惕的看他。
“是狼王選中了你。”大胡子道。
“狼王?”
“嗷嗚!”狼王緩緩的從林中出來,一雙眼眼十分耀眼。
寧芷并不怕狼王,她跟灼灼和花花都能做朋友,狼王長的十分好看,特別是它一身白毛,在陽光之下美麗極了。
“它為什么選中了我?”寧芷疑惑的看向狼王。
“嗷嗚!”頭狼朝天叫了一聲。
“我也想知道,它把你扔到了我手里,我自然要帶你進來。”大胡子道。
“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步兵,什么都不懂,你抓我來也沒用。”寧芷說。
“看你這模樣…”大胡子上下打量她,“的確不像有用的樣子。”
寧芷漲紅了臉,這個大胡子說話的態度實在太討厭了。
可是寧芷想,他們這么多人,我武功學的不好,他還有狼王當幫手,我肯定是打不過的,雖然他很討厭,還是不要跟他吵架的好。
“那你放我回去吧,我只是無名小兵,真的一點用都沒有”
“既然你是狼王賜給我的,我怎么能放你回去?”大胡子哈哈大笑。
這人笑聲真大,而且恐怖的很,寧芷從不知道男人還能這樣笑。
此時寧將軍已經出了黑榆林,到了雪狼城。
雪狼城,是大安抵抗北境的重要要塞,早些年雪狼城還十分蕭條,百姓每天過的都謹小慎微,就怕什么時候又要打戰。
現在戰勢停了,雪狼城也有了些生機。
秋天愈深,雪狼城已經開始冷了,他們進城時,看到百姓都開始穿皮毛。
寧華安排各軍駐扎,立即把容非和秋風等叫來。
“阿狼,我派給你二十個人,由你領路,秋風和容非隨行,你可有把握找回芷兒。”寧華道。
“沒把握,寧叔叔也知道大胡子是何等本事?黑榆林地形復雜,就算找到,在林子里跟大胡子交手,我們也極吃虧。”阿狼說。
原來黑榆林里,強盜散兵很多,這些年大胡子出現,竟收服了大量的散兵。特別是他馴服狼王后,黑榆林在短短一的之內,成為了他的天下。
“沒把握,也要去,一定要把芷兒救回來。”寧華說。
“將軍,其實最要緊的,是能有黑榆林里的地圖,知道林中地貌,我們才不至于進到林子里后被動。”容非道。
“我曾經命人繪過黑榆林的地圖,但是連我都沒有完全走遍黑榆林,這個地圖并不準確。”寧華說。
“有甚于無,我們要快些去找芷蘭縣主。”秋風道。
“我們或許順著狼的氣味去找!”夏雨說,“狼行之所處,會有氣味,哪里的氣味濃一些,也許就能找到芷兒。”
“那需要獵犬。”容非道。
“軍中養了獵犬,可以給你四只,跟你們一起進去。”寧華說。
“這樣倒是可以一試。”阿狼說。
“最好是今日之內,把芷兒找回來。”寧華道。
女兒家的聲名最重要,一定要快些將芷兒救回來。
“是,我們馬上出發,一定救回芷兒。”容非道。
東安城 靜平今天進宮了。
這兩天太后著了涼,一直不見好。
靜平到慈壽宮時,太后正在喝藥,靜平不免有些緊張。
忙端了桂嬤嬤手中的藥碗,親自給太后喂藥。
“祖母生病了,怎么不命人通知阿難。”
“太后這幾日其實十分記掛公主,可是太后又心疼公主在侯府事多,所以不讓奴婢等讓公主知道,以免公主憂心。”桂嬤嬤道。
“祖母,什么事情都沒有您的健康重要,您生病了,不能不告訴阿難。以前您生病,都是阿難侍俸您的。”靜平道。
“哀家知道你孝順。”太后乖乖的喝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