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會兒去找太子,此事由他來辦再合適不過。”寧毅說。
靜平看寧毅,他為太子費心很多,靜平知道除了他自己認可太子人品之外,也是因為太子是自己的親哥。
否則他從不參與黨爭的人,又怎么會如此立場鮮明的站在太子一邊呢!
“對了,今天有極重要的差事要辦,大概要晚些回來。”
“這些日,你哪里不是晚歸,快去吧!”靜平也不意外。
寧毅這才告別靜平出門了。
他先去見了元佑,元佑如今在吏部辦公,安排那些從地方來的寒門官員。
寧毅來見她時,他正忙的腦仁泛疼。
“子玖,你如今升職五城都督之后,就看不到你人了,難不成你當真比我這個太子還忙。。”太子說。
“我正要給太子排憂解難啊!”
“怎么排憂解難,我都被那些宗族要煩死了。”太子擰眉。
朝中多出不少職位空缺,那些宗族心思馬上活絡了,都想讓他安排些職位給其族家子弟。
可那些空出來的職位,大多是留給寒門官員的,他煩不甚煩!
父皇明明說讓寧子玖跟自己一起辦這差事,誰知道這幾天,都沒看到寧子玖的人。
“我這不是來給太子你獻計策了嗎?”寧毅說著便將跟皇上說的計策說給太子聽,“這事兒還要嵐兒出面,太子配合才好。”
“至于那些宗族子弟,太子可以擇優選一兩個安排,算是安撫吧!”寧毅道。
“你這法子聽著可行,先按你說的試試。”元佑道。
寧毅不能多留,只跟太子說了幾句話,就走了。
他去了一趟季家。
季家的管家已經認得寧毅,一看是他,立即引他進去,然后派人通報。
季震正好在家,聽到下人說寧毅來了,忙迎上去。
“阿震,你兄長這幾日是不是有在外面走動?”寧毅問。
“沒有啊!”季震道,“兄長一直在船上,明日就南下了。”
“你們的港口碼頭人多嘴雜,要細心尋查,嚴防外人溜進來。”寧毅道。
“子玖,可是我兄長被人發現?”季震忙問。
“沒錯,而且告到了圣前,好在我一口咬定季霆已死,總算搪塞過去。”寧毅道。
季震心一動,忙說:“子玖,你且放心,我一定會叮屬好兄長,易容改裝,絕不再出現。”
寧毅放兄長一馬,又保住季家,對季家來說是大恩人。
季震為人也是爽快之人,寧毅更是武將,行事直截了斷,剛毅磊落,兩個一來二往的就熟悉起來,已經是知己好友。
“還有一事,我要你幫我辦。”寧毅道。
“你且說。”
“當今都察院的都察史李楣,這人自詡士族清流,頗有風骨。可是我看那人,眼睛歪邪,不像是沒有污點之人。”
“你替我查一查他的身家背景,若是沒有污點,看他有何弱點,給他一個污點也無妨。”寧毅道。
這個李楣,很早之前就愛跟寧家做對,這次更是花了極多心思參奏自己。
他寧子玖,除了之前大皇子和容家一派跟他不睦之外,沒有得罪其他大臣。
就算其他臣工有心跟自己做對,也不會像李楣這么著急,一心一意要參自己。
既然他這么做了,自己不回敬一二,豈不是讓人覺得他寧子玖軟弱可欺?
“好,子玖且放心,我知道怎么做?”季震道。
“近來且低調行事,季家現在被很多人盯著。”
“是。”
季震想請他喝兩杯,寧毅也沒空,跟他說了幾句話,就回都督府。
晚上柳璉江要請酒吃飯,寧子玖本來也是放在心里的,他正準備出門時,聽到屬下來報,說神機營指揮使柳大人來了。
這個柳璉江,熱情的讓寧毅難以招待。
他迎出去,看柳璉江已經身著常服,意氣風發的大步過來。
“柳大人,你怎么來了?”
“咱們今晚不是有約嗎?正好我經過督都府,所以特意過來跟寧大人一起走。”柳璉江道。
“…”柳璉江是怕他不去嗎?難不成今天的招待宴還是鴻門宴?
“我也正準備走,既然如此,你我一起吧!”寧毅安排也脫了官服,跟柳璉江一起出去。
柳璉江已經三十出頭,他的女兒柳姝跟寧芷同歲,按理他比寧子玖大十余歲。
可這人說話行事十分豪爽,對寧子玖贊不決口,說神機營的精吾衛個個訓練有素,行事辦差皆有章法,他過去后調度十分順暢云云。
“子玖,我與你說實話,之前我想不明白,為何你年紀輕輕,皇上卻授你要職!如今才知道,你辦事能力強,行事磊落,是能干之臣啊!”
“我柳璉江雖大你一輪,卻恨不能跟你結個異姓兄弟。”
寧毅可不想跟柳璉江做兄弟,卻只道:“柳大哥,你我屬于同僚,若是結為異姓兄弟,只怕會有引人猜測。”
柳璉江聽到寧毅叫自己大哥,心中大喜:“你說的沒錯,沒錯,哈哈哈,我失言了,失言了。”
到了金葉樓,寧毅看迎上來的,皆是數名小官,有些還面生的很。
寧毅立即懂了,柳璉江是個聰明人,若是皆邀高官一起飲酒作樂,實在太過招搖,若是傳到皇上耳中,難免不雅。
所以今日的吃酒,主要還是柳璉江招待自己。
二人一路上二樓,二樓席面已經擺好,里面還站著七八名衣著妖嬈,姿色艷麗的女子。看到她們上來,一齊福身請安。
寧毅也知道一些官場上的作派,有時候交際,會安排美人做陪。
可誰都知道,寧毅雖然身居高位,可是尚了嫡大公主,公主還是帝后和太后最寵愛的靜平公主,誰也不敢給他安排美人。
他轉頭看向柳璉江,柳璉江搭在寧毅的肩上,然后說:“老弟,今日設宴,這里沒有外人,這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傳出去,你可選個美人,公主絕不可能知道的。”
“柳大哥,我喝酒有個毛病,身旁坐不得女人,身旁只要一坐女人,我就手癢忍不住動手。我下手又重,若是傷了這些美人就不好了。”寧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