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櫻,你做什么要扔鳥,現在它要吃我們了!”
鄭櫻還沒發現寧芷也在,她朝寧芷的方向跑,卻見她腳一扭,摔了一跤,一下子臉朝地。
嚴溱顧不得鄭櫻還跑在前面,眼見蛇鳥在她頭上飛過,一直飛到她前面。
而她前面站著的不遠處,正是寧芷。
那金色蛇鳥撲騰著翅膀在寧芷面前,寧芷朝蛇鳥伸出了手,蛇鳥居然用頭貼上了寧芷的手,蹭著她的手心。
嚴溱嚇的腿一軟,坐在了地上。她旁邊的丫環也是嚇的六神無主,慌張著去拉自己家小姐。
“灼灼,花花,你們不能咬人!”
寧芷最喜歡灼灼和花花,她平日無事,就去會跟灼灼花花說話,如今灼灼花花跟她已經是朋友了。
“不要吃我,寧安縣主,不要讓怪鳥吃我。”嚴溱嘴里嘟喃著,“我們無心說你的,不要讓怪鳥吃我。”
“灼灼從不吃人的。”寧芷看著摔在地上,一前一后的鄭櫻和嚴溱。
“小姐,你流血了。”鄭櫻的丫環驚呼一聲。
寧芷和嚴溱看過去,果然看到鄭櫻一臉的血。
“啊啊啊!”鄭櫻摸了一手的血,只覺得臉上疼痛不已,當下嚇的暈過去。
寧芷身旁還飛著灼灼,嚴溱一轉頭看到寧芷,那金色蛇頭鳥對著她嘀叫。
她知道,這事兒壞了,一會兒肯定要鬧大。
這是公主府呀!
來不及深她,她突然大聲道::“芷蘭縣主,你為何要這么對阿櫻!我們并沒有惡意,你為什么要讓這只怪鳥吃她?”
“你說什么?”寧芷不解。
嚴溱卻過去扶鄭櫻:“請大夫,要請大夫!”
此時靜平和寧毅,元佑,正跟寧華和寧榮說話,商量的是元佑和太子的婚事。
寧華對太子是很滿意的,太子除了長的好看,說話也謙遜,風度翩翩,跟一般世家公子不同。
寧華是直率之人,直接的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嵐兒是他唯一的女兒,婚事不能草率。
寧嵐雖然馬上十八了,現在定親,要好好準備婚事,這成年最早也要是一年后的事情,就算過個兩年也來得及。
元佑也是這想法,他覺得現在定親再說。
“我和寧安縣主的婚事,到時也希望將軍能主持,如今先定親,緩一緩成親,準備充足些也好。”元佑道。
寧華見太子如此,心里對他就更滿意。
正說著,秋風進來了,說梅渚出事了,淮南侯的嫡孫女鄭櫻在梅渚摔了一跤。
靜平臉一變,在公主府出事,這可不是好事。
“我先去看看。”
“琰琰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寧毅道。
“我也一道去看看。”元佑道。
他們過去時,鄭櫻被安置到梅渚的極目閣的內屋。。
府中除了冬雪之外,因為皇后在公主府住著,所以隨行跟來了太醫,太醫在給鄭櫻處理傷口。
而極目閣外屋內,坐滿了人!除了淮南侯一家子皆在,還有江北侯嚴家,柳家的柳皓江,柳鏈江兩房人等。
寧芷則臉色灰敗,站在一旁不說話。
他們一看,太子居然也來了,皆起身行禮。
“參見太子,參見靜平公主。”
“眾位不必多禮,本太子聽事鄭家小姐受傷?傷勢可嚴重?”元佑問。
“太醫在內屋診治。”淮南侯世子上前回答,“受傷的是臣的嫡女櫻兒,當時在場的丫環也在。”
鄭櫻的春兒一看太子公主都來了,嚇的腿一軟跪下來:“小姐是被一只蛇鳥嚇的,那蛇鳥要吃小姐,小姐逃跑時摔倒了,臉摔在石頭上。”
蛇鳥?
公主府里是養著兩只九尾凰鳥,只是這兩只鳥素來不愛跟人打交道,平時都在天下。偶爾回窩,也就寧芷喜歡跟它們玩。
“回太子,公主,剛才阿櫻摔到時,我也在場。”嚴溱緩緩的走出來,福身行禮。她聲音輕噥溫柔,倒是極好聽。
“你是?”靜平并不認識嚴溱。
“公主,這是臣的嫡女嚴溱。”江北侯世子出來道。
“你說你在場,你且說是怎么回事?”靜平問。’
“我和阿櫻來公主府中做客,正欣賞著梅渚的景色。誰知道一只蛇鳥突然朝阿櫻沖過去。阿櫻嚇的倉惶逃跑,不小心摔到地上,臉碰到一塊石頭,才受傷的。”
靜平聽著擰眉,跟芷兒有關?
芷兒性子雖然沖動,但今日公主府的生辰宴,她應該不會胡來才是。
她這才注意到,寧芷也在!
寧芷臉色泛白,一雙眼眸里濃濃的都是憤怒,一直盯著嚴溱看。
“你胡說八道,明明是你們先惹灼灼和花花。”寧芷道。
嚴溱忙道:“芷蘭縣主,你是不是有所誤會,我們怎么會惹那兩只鳥?”
靜平卻道:“我府中是養著兩只九尾凰鳥,是無窮荒漠獻給我母后,我母后賜給本公主的。只是這兩只鳥極少會襲擊人,平日都在天上。”
“公主,我、我也不知道為什么,那兩只鳥要襲擊我和阿櫻。”嚴溱道,“后來芷蘭縣主出現,我聽到她叫灼灼和花花,兩鳥朝她飛了過去。”
嚴溱的意思,是寧芷指揮九尾凰鳥傷害鄭櫻?
“鄭櫻是自己摔倒的,跟灼灼無關。”寧芷說道。
“灼灼怎么會突然飛下來?”靜平看向寧芷。
“鄭櫻要看灼灼和花花長什么模樣,讓丫環朝灼灼和花花扔石頭。反正是鄭櫻自己活該,我叫了一聲灼灼,它們就沒有傷她們。是她自己嚇自己,摔到地上的。”寧芷說。
靜平一聽這話不由看向嚴溱,她當然相信寧芷,寧芷不會對她說謊。
“芷蘭縣主,你是不是誤會了,我們并沒有朝那兩只鳥扔石頭,而是往梅渚扔小石子玩兒。”
嚴溱一臉委屈,忙又說:“當然也許是我們自己嚇了自己。只是那兩只鳥被水花驚著了,看著實在太可怕,又突然沖下來,阿櫻才會摔倒。”
“那兩只凰鳥很喜歡在落凰池玩,水花驚不著她們。而且它們素來不喜歡跟人來往,若是無人惹它們,它們不會冒然襲擊人的。”靜平道。
“公主說的是,但野獸始終是野獸。我一時也慌亂,不知為何會如此。”嚴溱道。“只希望阿櫻能沒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