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靜平公主十八歲壽辰,整個東安城貴族圈中皆知。
要知道,經歷了容家一事,城中的公侯大臣心中都悸悸焉!
容家是權傾一時的大族,依附容家的更有不少大臣,說傾覆就傾覆,許多仕族大臣對帝王之心都心有懼意。
公主生辰宴,東安城有一些名望的公侯家族都遞了帖子。
公主是最受寵的大公主,寧子玖是天子近臣,如近可是灼手可熱的人物。而且不少公侯府都得到消息,說這次皇家借著公主的壽辰宴要給太子選妃。
所以各公侯府都十分重視這次公主的生辰宴。
各府準備的禮物都花盡了心思,各府中的貴女今日來祝壽也是精心準備,力爭表現的最好,能合皇后娘娘和太子的心思,只求被選中太子妃。
元佑早早就來了,寧毅在前面迎客時,先看到元佑來。
“參見太子!”
元佑一身明黃長袍,戴著琉璃玉冠,俊美的面容微帶笑容。他對寧子玖道:“今日子玖倒是神彩飛揚。”
今日寧子玖竟穿了件明紫色長袍,頭戴紫玉冠,腰掛青鸞玉配。平日他只穿深色衣服,要不就是神機營的官服或者朝服。
難得看他穿的如此這亮眼的衣服,少了平時的冷峻冰冷,多了幾分溫和俊逸,
“太子也一樣。”寧毅說著引太子往里面走,去跟皇后請安。
靜平陪著皇后在一起,相陪的還有老太太楊氏及寧嵐的母親章氏,兩旁坐著的還有寧芷和寧嵐。
寧家已經知道寧嵐將要冊封為太子妃,看到太子進來時,忙起身相迎。
只皇后還坐在原處,看著太子進來。
“參見母后。”元佑先給皇后請安。
“阿難,祝你生辰快樂。”
“多謝三哥。”
元佑的生辰禮昨日是已經送到了,是一對錦秀明玉屏風,已經被寧子玖擺放在了飛泉樓。
“見過太子。”楊老太太和章氏帶著寧家姐妹給太子請安。
“老太太、章夫人不必多禮。”元佑心知眼前的便是寧嵐的祖母和母親,想著以后兩家結親,老太太更是一品誥命,深深的回了個禮,“老太太和夫人快請坐。”
楊老太太知道孫女要被冊立太子妃時,是有些不安的。
寧家已經有一個駙馬,若是再出一個太子妃,實在太招搖了。
而且這嵐兒嫁到皇家,說是風光,平日行事也不知會如何艱信?
可如今看太子,說話隨和,對她們如此有禮周到,他生的又如此俊俏好看,實在是讓人喜歡。
“難得三哥如此早來,就勞煩三哥你幫著子玖去前面招待賓客吧!”靜平道。
此時寧榮和寧華皆已經到了,寧毅安排他們在前院坐著。
這天下,也只有靜平公主一人,敢讓太子給自家做招待了。
而皇后也沒覺得不妥,這里女眷說話,太子此時在實在不便。
“既然是阿難你給我安排的差事,我這個做三哥的,自然遵從。”元佑毫不在意,便和寧子玖退出去了。
皇后跟老太太閑話家常,無非是平時吃什么,如何將養著身體云云。
她又想著,既然要立寧嵐為太子妃,這婚事怎么辦也要好好想想?只是寧嵐和寧芷皆在,又不那么方便。
靜平是最知道母后心思的,她道:“母后,只怕前面又來了客人,我帶著嵐兒和芷兒去看看。”
若是來了女客,自然是她們來招待。
“你們去吧!”
等靜平帶著寧嵐和寧芷一走,皇后便說起太子和寧嵐的婚事。
“老太太和章夫人可是知道,皇上和本宮皆有意冊封寧安為太子妃?”
“臣婦已經知曉。”楊氏忙道,“承蒙皇上和皇后娘娘青賴,要立嵐兒為太子妃,是嵐兒和寧家的福氣。”
“老太太,是你寧家家風優良,寧子玖剛正耿直,忠君愛國,皇上對他贊不絕口。嵐兒更是溫婉賢良,善良可人,本宮十分喜歡。太子年少輕率,能娶嵐兒為太子妃,本宮與皇上都十分欣慰。”皇后道。
老太太活了一輩子,最喜歡就是奉承,聽到皇后這么說,十分高興。
一旁的章氏更是如此,丈夫之前說過,皇后胸有大略,不輸男子。皇后能如此重視嵐兒,嵐兒嫁到皇家,自然會好過。
“這冊立的圣旨過兩日就要到,佑兒很快就將行冠禮,本宮想冠禮之后,就讓他們成婚。”皇后道。
老太太和章氏都頓了一下,老太太道:“一切都從皇后娘娘安排。”
“老太太且放心,嵐兒是皇上欽定的從二品縣主,她嫁入皇家,本宮定會待她如親女。我也問過佑兒,他與寧安成婚,不立側妃,后院也由寧安主持,斷不會讓她有絲毫委屈。”皇后道。
能聽到皇后這么一句話,老太太和章氏心頭一熱,一時感動非常。
皇后娘娘對嵐兒如此厚待,她們還有什么可說的。
皇后和老太太章氏聊的十分順暢。
寧芷和寧嵐跟靜平出來時,秋風迎面而來:“公主,大皇子府也送了禮過來。”
靜平頓了一頓,元真居然送禮來?
他如今被囚禁,又怎么送禮過來的?
“我先去看看。”靜平對寧芷和寧嵐說著跟秋風往前廳而去。
寧芷和寧嵐二人反而落下了單,兩個人在梅渚邊上 “姐姐,你要當太子妃了哦!”寧芷不怎么知道外面的事情,對姐姐要做太子妃也是知道一二的。
寧嵐輕輕一笑:“嗯。”
寧芷有些不解,她看著姐姐的側臉,她神色寧靜,嘴角還有淡淡的笑容。
她不由想起以前,姐姐和盧昭還有婚約時,外面有許多關于盧昭的不堪傳聞,她說給嫁嫁聽,讓姐姐不要嫁盧昭。
姐姐也是這樣的神色,然后說,我就算不嫁盧昭,難道可以保證另一個男子會比盧昭好嗎?
姐姐面對自己婚事,如此重要的事情,總能這么淡定。
“可是…容二公子呢?”寧芷問的很小聲,她是藏忍不住話的。
“芷兒,容家的事情,你我不便談論,還是不說話的好。”寧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