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毅也是難得能如此早回來,等靜平送皇后去休息回來后,便興致勃勃的拉著她往馬場的方向走。
“你這是要做什么?”
“我說了要給你生辰禮物,你記得嗎?”寧毅道。
“你的生日禮物在馬場?你要送我馬不成?”馬場里的馬其實不少,都是優良寶駒。
他再送她馬,是不是多此一舉?
“不是,你跟我來,,一會兒就知道了!”
寧毅拉著她往前面走,還經過了灼灼和花花的窩棚。
過了馬場,她看到挨著云濤樓不遠處,竟新建了閣樓,閣樓上掛著飛泉樓三個字!
“你…”靜平怔住,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,“你做什么在這里又搭一座樓?”
“你先跟我進去看看再說。”寧毅笑的還有些神秘,拉著她的手進樓。
她想,公主府極大了,閣樓眾多,他們夫妻住是綽綽有余的。
云濤樓后面是有極大的一片空余地方,但其實不必再建閣樓。
等一進去,她才看出這云濤樓的不一般之處,前廳便是一個休憩之處,走到尾處便是一個錦秀水河的屏風。
越過屏風進去,靜平真的驚住了!
她看到一個三丈余長,兩丈余寬的大浴池,池中水光閃爍,還冒著熱氣。
隱隱遠處有水流之聲,他們越過浴池再出去了飛泉樓時,樓后有一個露天的溫泉池。池水散著熱氣,水面清澈,旁邊假山環繞,不停有水流另一頭的假山往下注入。
“這水是怎么來的?”靜平問。
“自然是從梅渚那邊引水過來的。”寧毅道,“我之前不是說過嗎?公主府可以建一個大浴池,這樣平日你洗浴就極方便了。”
“…”靜平看著寧毅一派真誠的模樣,明明是他動了這個念頭許久了。
他嫌平日跟她一起洗浴在浴桶里放不開,所以才冒出念頭要建浴池。
誰想到,他居然真的建了。
“這是我在法光寺上時,你讓人來府中建的?”
“嗯,我請了能工巧匠設計攪出這溫泉池,然后再將梅渚的水引來,這樣溫泉水流不會太燙又不會過冷。等你沐浴時,就將溫泉水引到里面,以后洗浴就極方便了。”寧毅說著一副求夸獎的模樣。
“這么短的時間,你竟然完成了?”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呢?他是怎么辦到的。
“事在人為。”寧毅笑,“今夜你我就可以試試新浴池。”
“琰琰,你不喜歡嗎?”寧毅見她瞪著自己,不免擔心。
他建這浴池,的確費了不少心思,靜平不忍說不喜歡。
“我沒說不喜歡。”靜平說。
“那我們今天晚上試一試吧?”寧毅眼睛閃閃發亮。
看他這模樣,絕對不只是要跟她沐浴而已。
“如今母后還在府中?”
“這有何關系?飛泉樓離馨苑遠的很,母后聽不到的。”
這幾日他一直注意著不讓琰琰來馬場這邊來,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。好在母后來了,母后也沒想過要騎馬,琰琰一直陪母后,才沒有發現。
靜平想,她和寧子玖許久沒有溫存過,他一直忙的很,先是法會,后是容家一案。
如今終于能喘一口氣,兩個人能好好在一處,她隱隱有些期待。
“那再晚一些,等母后完全睡下之后說。”靜平說。
“好,我帶你去樓上看。”寧毅說著牽著她她上樓。
“上樓做什么?”
“你發現這樓有些不同嗎?”
“哪里不同?”
“你抬頭。”寧毅笑著道。
靜平不明所以,一抬頭卻看到飛泉樓從一樓到樓頂梯子是環形的,這樣樓內便是一柱中空,而屋頂竟是透明的,一抬頭能看到天空。
“你沒建屋頂?”
寧毅搖頭:“我建了,只是用無色琉璃建的。這種無色琉璃呈透明之色,用之建屋頂。這樣我們沐浴時,一仰頭就能看到天空,豈不是極美。。”
“…”不得不說,寧子玖當真用了許多心思。
“你從哪里弄來無色琉璃?”
“我在北境時,見一些北境的貴族家中有無色琉璃的花瓶和器碗。我心想,若是將這些用來做屋頂,豈不是很有趣?”
“是很有趣。”靜平看那無色琉璃,也覺得他這么多十分有創意,“你如何做的?”
“我曾經見過做無色琉璃的工式圖樣,憑著記憶畫下來,再找工匠做的。”寧毅說。
靜平看著那無色琉璃,不由咪起眼。
“一會兒你將那圖紙我看看?在大安,無色琉璃用的極少呢!”靜平說。
“是,北境人用的多,北境不少貴族貪圖享樂,所以喜好用無色琉璃。”寧毅道。
“如今大安富庶之人也許多,喜歡這種奢華之物的肯定不少。不僅大安人會喜歡,西蜀如今也強大起來,西蜀人興許也會喜歡呢!”靜平說。
“琰琰,你這是要做無色琉璃的買賣?”
“你覺得好嗎?”靜平道。
“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你想想,你抄了一個容家,容家多少銀子?這東安城中,乃至整個大安,各宗族公侯等,家中錢財肯定不少。我三哥修一個法光寺如來佛金身,那些公侯還摳摳嗦嗦的一百兩,二百兩金子捐。”
“咱們得想些法子,讓他們多掏些銀子出來”
寧毅深以為然,抄容家的時候,是當真沒有想到容家能這么有錢呢!
“這禮物我喜歡的很,謝謝小九哥哥。”靜平說著抬起頭,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。
寧毅被她親一下,他心里甜的很,立即俯下身親上了她的唇。
好些日子沒這么親密,啜著她的嘴親了一會兒便開始,氣息也變了,親了許久摟著她,嘴還不住她的頸邊蹭著。
“母后這會兒可能還沒完全睡下,要是一會兒叫我怎么辦?”靜平道。
“嗯,我們等母后睡下了再說。”寧毅只好生生忍下。
寧毅回了一趟快活樓,當真等確認好母后睡下后,寧毅迫不及待的帶著靜平試了一下他新做的浴池子。
寧毅先脫了衣進了水,他趴在池邊看她:“琰琰,下來,我接住你。”
此時天已經黑了,寧毅在閣子里放了兩顆大的名珠,又點了燭光。整個飛泉樓內,光影重重,氤氳著讓靜平害羞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