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倒知道急了,寧毅心里極惱母親,芷兒也是被她帶的這么蠢,這么不經事。
但他素來不會在母親前面不敬,只好道:“先把芷兒身邊的幾個丫環叫過來問一問。”
陳氏立即把寧芷的兩個近身丫環叫過來,這兩個丫環一個叫婷芳,婷語,都是十歲就跟在寧芷身邊的一等丫環。
一進來時看到寧毅在,便立即跪下來。
“縣主什么時候不見的?”寧毅冷聲問。
“太太要叫小姐去聽禪的時候,我們去叫小姐起床,小姐便不在房間了。”婷芳道。
“昨夜你們沒有在縣主房里守夜?”寧毅問。
“縣主說不要我們守夜,所以、所以…我們就沒有守夜。”婷芳本來還極鎮定的,可寧毅語氣神色極其冷硬,那眼神嚇人的很,十在可怕。
“你可知道小姐為什么跑掉?她去了哪兒?”寧毅又問。
婷芳和婷語都眼神閃爍,婷芳頭跪在地上說:“奴婢不知道。”
寧毅心里想,芷兒頭腦簡單的,又沒心機,她的心思和小算盤又怎么會瞞過身邊的丫環。
就算真的有心瞞,也會露出端睨。
如今看這兩丫頭的反應,倒像是根本知道芷兒的計劃。
“身為主子身邊的一等丫環,連自己的主子都看不好。母親這兩丫環實在沒必要再留在芷兒身邊。下山后,分別打二十大板發賣出府吧!”寧毅面無表情說。
寧毅這么一說,不僅庭芳和庭語兩個丫頭嚇傻了,連陳氏都驚了。
寧毅雖然是軍伍出身,可是他待人素來和善,卻沒想到處置丫環時如此狠絕。
“世子,世子,奴婢知錯了,求駙馬開恩。”婷芳說著不停的在跪上磕頭。
“子玖,現在追究這兩丫環也沒用,再說她們是芷兒最看重的兩個丫環,若是芷兒回來看到這倆丫環不見了,怕又會不快。”陳氏道。
“母親,如果你再如此慣著芷兒,即使今日我找到她回來,下回她還敢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。”寧毅冷聲說,“這倆丫環,要么就是縱著主子出逃,要么就是瀆職照顧主子不力,不論哪一項罪名都是死罪。”
“世子,奴婢們真的知錯了,三小姐,三小姐她一定會回來的。”婷芳忙說,“求駙馬饒命。”
寧毅聽著這話更是怒打不一處來,有這樣的奴才在身邊,也難怪芷兒會做錯事。若是奴才聰明一點,知道勸著主子,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。
這種奴才,是絕對留不得的。
“你知道芷兒去了哪里?”寧毅眸光掃向婷芳,“你若是從實招來,我留你一條命。”
婷芳心中一驚,想著世子剛只說發賣她們,現在卻說,說出小姐下落才留她一命,難不成世子要打殺了她們不成。
“世子,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?”性命攸關,婷芳和婷語也顧不得許多,“小姐只說要去見那木公子。”
“什么木公子?”陳氏一聽這話如墜冰窟,“芷兒怎么會認識什么木公子?”
“木公子便是那品月坊的木雨樓木公子!”婷芳只好如實說,趴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“品月坊?”寧毅自然知道品月坊,心頭那把火更是越燒越大,恨不得逮著寧芷回來,便要狠狠揍上一頓才好。
“三小姐這一年來常到品月坊聽戲,跟木公子情投意合,可是又擔心侯爺不同意小姐跟木公子的婚事,所以才去找木公子。”婷芳回。
“閉嘴,哪有什么情投意合?”寧毅萬萬沒想到芷兒竟跟人私定了終身,居然還私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