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澤熙一蹙眉心:“關你什么事。”
“是你的相親對象,對不對?”她早就聽出來了,“哇,原來你這種人還相親啊!”
他垮了臉。
她卻繼續琢磨起來:“還是個又漂亮又有教養的女孩子呢,又主動聯系你,給你發短信,這么熱情。男人對這種小仙女不是都無法抵抗嗎?你會對人家沒印象?”
裝的吧?
早知道她這么八卦,他接電話時就應該把她趕出房間。傅澤熙站起身走到門口,拉開門,做了個請的手勢:“請回自己的房間。”
她見他臉黑了,也就先朝門口走去,剛與他擦肩而過,走過去幾步,卻聽背后傳來轟隆一一聲,像是身體猛然摔坐在沙發上的聲音。
回頭一看,竟見傅澤熙捂著頭,坐倒在沙發上,像是頭重腳輕,有點難受的樣子。
她忙轉身回來:“你怎么了?”
他沒說話,臉色卻看上去更難看。
她下意識伸手去摸他的額頭,這一摸,才發現有些燙:“啊呀,你發燒了。糟了,肯定是傷口沾了水,感染了。”幸好提前備了藥,就是防止他傷口發炎。
說完,她就去拿了消炎藥和退熱藥,還和白開水。
傅澤熙服下藥,見她還站在面前,一蹙眉:“你可以回房了。”
“不需要我照顧你嗎?”
他有些好笑:“你能怎么照顧我?發個燒而已,不至于。行了,我想睡覺了。”
秦錦年見他這么說,也就先離開了。
回了主臥,她關上燈,卻翻來覆去,怎么也沒睡意。
很久很久后,才坐起來,摸著黑朝隔壁房間走去。
到底還是不放心。
推門進去,她摁下了臺燈,看到床上的人闔著雙眸,俊臉潮紅,嘴唇囁嚅著,像是在夢囈。
她忙走過去彎下腰,摸了摸他的額頭,和睡覺前一樣,滾燙滾燙,并沒有退下去的意思。
她忙又給他加喂了一顆退燒藥,然后去外面客廳里的冰箱里拿了瓶冰鎮礦泉水,用毛巾裹住,敷住他額頭、四肢,為他進行物理降溫。
許久,見他臉色好像好些了,才站直身子,正想去將毛巾打濕,卻被他拉住手腕,朝床邊一拖。
雖然發著燒,他的力氣卻還是不遜于平時,反倒還多了幾分決絕。
她一下子被他拽到了身邊,彎下腰,還沒來得及起身,聽他喃喃的囈語飄來。
她湊近他唇邊,才聽清了。他在說,冷。
發燒確實是怕冷。
她幫他將毯子裹緊,可他還是緊緊拽著她的手不放,更加大了力氣將她攬入懷里,將她比自己嬌小許多的身軀整個包裹住,從她身上汲取著溫暖,才似乎舒服點。
她知道他是燒糊涂了,并不會介意他此刻對自己的舉動,沉默片刻,鬼使神差沒有推開他,任由他抱住自己取暖。
天亮了以后,秦錦年睜開眼,刷的坐起來。
自己還在傅澤熙的臥室里。
昨晚她被他抱著,就這么睡著了…
床上除了自己,再無他人。
房間也收拾得干干凈凈,看來他早就起來了。
她跳下床,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臥室,正看見傅澤熙的助理站在客廳里,似乎在等她睡醒。
此刻,助理看見她走出傅先生的臥室,輕咳兩聲,生怕她尷尬,盡量平靜地說:“秦小姐醒了。”。
“嗯…小奶糕呢?”秦錦年劈頭就問,“他發燒好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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