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計是去洗澡了。
她眉輕微一蹙,跟他說過好幾遍了,等她回來再幫他擦身,他手傷還沒痊愈,沾水化膿了就麻煩了,他就是不聽話,昨天和前天勉強兩天沒洗澡,只自己去浴室擦了擦身,今天就忍不住了。
這個時候哪還能這么潔癖?
正這時,里面響起砰的一聲。像是什么重重砸在了地面上。
她一頓,他一只手還沒好,洗澡顯然不方便,浴室里又滑,不會是摔倒了吧?
一顆心涌上了喉嚨管,想也不想便推開門沖進去:“小奶糕,你沒事吧?”
霧氣中,卻看見男人半果著精碩矯健的上半身,沒受傷的手持著花灑,站在全玻璃浴室內,看得一清二楚,幸好下身裹著一層浴巾還沒脫。
地上,掉了個肥皂盒,也是剛才聲響的來源。
顯然被突然闖入的女人嚇呆了,他手持著花灑,望過來。
秦錦年倒吸口氣,見他沒事兒,也松了口氣,這才趕緊退出去。
傅澤熙還沒來得及放松,卻見她不知道想起什么,再次轉身進來了:
“誒對了,你洗澡時千萬別讓水沾著傷口了啊,不然發炎化膿潰爛了就麻煩了…”
“知道。”他聲音多了幾分寂冷,快忍不住了。
“要不我還是進來幫你吧?”她還是擔心他一只手不方便。
“出去。”終于忍不住了。
“啊”
“出去!”
她這才灰溜溜離開了浴室。
在外面的客廳玩了會兒手機,才看見傅澤熙穿著浴袍出來了,看著神清氣爽。
她迅速觀察了一下他受傷的手,包得嚴嚴實實,似乎并沒碰到水,才吁了口氣。
他瞥她一眼,正要回自己的臥室,走到門口,卻又腳步一頓,想到什么似的,轉過身:
“你看到了什么。”
“啊????”秦錦年一下沒回過神。
他濃眉往下面眸子壓了一壓,不耐重復:“浴室里。看到什么沒。”
她釋然:“你裹得那么嚴實,就差沒披個羽絨服在身上洗澡了,誰看得到什么啊。”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“媽。”
秦錦年在客廳聽得清楚,是舒歌干媽打來的?
啊啊啊?可千萬不能讓干媽知道她在國內鵬城,不然干媽肯定會跟她父母說的。
她搶先一步跨進他的臥室,給他打起手勢。
傅澤熙皺眉看著她一會兒指著電話,一會兒猛對自己搖頭,一會兒做出給自己的嘴巴拉上了拉鏈的手勢,似乎是不想讓舒歌聽到什么,將手機挪開半寸,眼神示意:你干什么?
秦錦年趕緊在自己的手機上打下幾個字:別對干媽說我在鵬城,么么噠。
然后,把屏幕調面給傅澤熙看。
傅澤熙釋然。
“澤熙?”舒歌在那邊半天聽不到兒子的聲音,倒是聽見零星的腳步聲和窸窸窣窣聲,懷疑開聲,“你在干什么?有人在你旁邊嗎?”
“哦,沒有。我一個人。您還沒休息?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