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禁不住開聲:“放心,等錦年回國了,也就能和澤熙修成正果了。”
這話一出,在場所有人都迷惑地看向聶崢。
包括傅澤熙在內。
半會兒,傅南霆才打破寂寞,最先開口:“錦年?你說晚晴的女兒秦錦年嗎她什么時候跟澤熙在一起了?”
聶崢怔住,望向傅澤熙。
傅澤熙也是沉了沉眉:“聶叔叔,我和晚晴干媽的女兒錦年都沒見過面,不算認識,你是不是弄錯了?”
聶崢后背頓時沁出冷汗。
澤熙和錦年沒見過面?
怎么可能?!
兩人小時候就見過了,雖然相處時間不算長,但絕對不可能沒見過面。
那時,澤熙還總說錦年是自己的小女友。
這份情愫,也一直延綿止成人了啊…
兩人就等著戳破那層紙,正式在一起了,怎么會不認識?
等等——
難道,因為他改變了這個空間,所以才造成了傅澤熙和秦錦年沒見過面、不認識的局面?
鐘亦恩見丈夫額頭上沁出汗水,悄悄在他背后扶住他,低聲:“老公,你沒事吧?”
他好半天才搖頭,卻還是不死心,望向舒歌:“澤熙和晚晴的女兒秦錦年…真的不認識?”
舒歌啞然:“我和晚晴雖然是閨蜜,但澤熙和錦年從小到現在,還沒有機會見過面啊…聶崢,你怎么了?怎么突然說澤熙和錦年是一對?”
聶崢最后一線希望破滅。
看來,真的變了。
因為他改變了空間,傅澤熙和秦錦年這對本來即將在一起的愛侶,真的互相不認識了。
愧疚感涌上心頭。讓他一時之間無所適從,可也只能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:“沒,沒什么。我一下子弄錯了。”
鐘亦恩也忙幫聶崢說道:“不好意思,他這幾天一直泡在實驗室做那個memories的實驗,人都精疲力竭,很累了,精神也不大好。”
傅南霆和舒歌也習慣了聶崢的忙碌,并沒多心。
夜深了。
聶崢一家三口告辭,舒歌和傅澤熙送三人到了門口。
聶崢讓鐘亦恩母女先上車后,才走到傅澤熙跟前,對舒歌道:“我能和澤熙單獨說幾句嗎?”
舒歌有些疑惑,不過也沒多問,點點頭,先進去了。
傅澤熙望向聶崢,從聶叔叔說起他和秦晚晴的女兒秦錦年是一對后,他就察覺聶叔叔整夜有些不對勁,此刻只沉聲:“聶叔叔,你想跟我說什么?”
聶崢深吸口氣,壓低聲音,終究道:“你和錦年,真的沒見過面,不認識?”
傅澤熙蹙眉:“聶叔叔,你到底怎么了?我和晚晴干媽的女兒,真的沒見過面。”
“你要不再仔細想想?你和錦年小時候就見過,那時你們還經常視頻,你總說她是你的小女友,后來你們都長大了,錦年留在加拿大那邊讀書,工作。你很喜歡她,為她單身到現在,就是為了等她回國…這些,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?”聶崢有些急切。
傅澤熙滿頭霧水,又客氣試探:“聶叔叔,您最近是不是真的太辛苦了?”
聶崢見傅澤熙滿臉都寫著‘需要我給您介紹個醫生嗎?’,終于聲音噤下來,不再多說什么。
再說下去,澤熙準會將他當成精神錯亂。
在改變了的這個空間中,傅澤熙根本就和秦錦年沒見過面,更談不上愛慕秦錦年。
說再多,也沒用。
他終于頹然又愧疚地抬起頭,看傅澤熙一眼:“澤熙,聶叔叔對不起你。”
然后轉身離開。
傅澤熙俊朗的臉上一臉懵,聶叔叔對不起自己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