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驚,這不是表小姐嗎,忙偷摸摸過去,只見衛霜站在墻角后,一臉憔悴,人似乎瘦了不少:“表小姐,你怎么在這里啊你…你和少爺到底發生了什么?先進屋吧。”
衛霜本應該和少爺一起回家奔喪,可這次少爺卻一個人回來,已經讓全家納悶兒了。
“我不進去了,”衛霜訕訕,聶崢不讓她再進聶家,她現在哪里敢進去,萬一被崢哥哥看見了,肯定會被趕出來,只不甘心地看一眼屋里,問道:“崢哥哥回來后,是不是跟她見了面?”
女傭當然知道衛霜口里的‘她’是誰,猶豫了一下,點頭,又壓低聲音:“少爺一回來就讓她遷出了西北屋子,搬回主院,給她撥了好幾個傭人過去照顧她呢,天天大魚大肉的照顧著…就怕有一點閃失。”
衛霜又妒又恨,怒極反笑:“那女人是要死了么?對她這么好干什么?”
女傭聲音壓得更低:“表小姐不知道,太太她…早就懷孕了,這會兒都已經臨產了。正因為如此,這七個來月,才被老爺秘密關在西北屋子里。”
“什么意思?!”衛霜震住,“你的意思是…那女人肚子里懷著的,是崢哥哥的孩子?”
女傭不敢多說什么,低頭,反應卻已說明了一切。
衛霜攥緊了拳心。
完了,這下兩人的牽絆更深,崢哥哥肯定不會放下她們母子了。
許久又咬緊牙關,轉身走去。
“表小姐…”女傭見她要走,忙喊了一聲。
“別說我回來過。”衛霜撂下話便頭也不轉離開了。
兩天后。
這段日子,鐘亦恩可能是搬回了主院,吃得好睡得好,身子愈發懶乏了。
她知道,這孩子,快來了。
其實七個多月前,當知道自己的懷孕的時候,她并不想要的。
幾次三番都想想辦法弄掉這孩子。
孩子的爸爸都不管了,她又何必執著?
可聶父將她禁步在西北角屋子里,她根本沒機會墮胎。
再后來聶父想通了,想留下這孩子,就更是沒讓她沒了機會。
隨著這胎兒一天天大了,她便也只能順其自然。
日子久了,與還沒謀面的孩子,感情也一點點地建立起來。
畢竟,這七個月,只有這孩子陪著自己。
直到現在,她才意識到,自己已經與這孩子血脈相連,絕對是離不開了。
哪怕這孩子的生父與她關系特殊,不要她了,她也不會殺了這孩子。
更何況,他現在回來了,還告訴她,中間有些誤會…
想到這里,她又失神片刻。半會兒才拉回思緒。
今天趁著天氣好,她想去聶家院子里走走。
伺候她的傭人見她身子懶懶的,遲疑了一下:“可少爺說,讓您就躺在屋子里休息,說是你快到生產期了,不適宜太運動量。”
“要不我親自跟他說說?”
“可少爺今早去家族下面的店了,好像是家里的一個店鋪,昨晚失火了,出了點兒問題,要過去解決一下。”
“放心吧,我就散會步,不會運動太長時間。”
女傭見她這么說,也就只能作罷,本想陪著她,她卻想一個人清凈一下,自己出去了。。
在庭院里轉悠了會兒,她只聽身后腳步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