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西門口,里里外外,角角落落,都沒有他的人影。
他…沒來?
不會的…
怎么可能 他明明說讓自己這個時間過來,帶自己一起走。
絕不會爽約。
雖然這么想,還是亂了。
她正在想要不要摸著黑,偷偷去他住的院子去看看他出來沒,一抹亮光在視線內的正前方亮起,心里頓時一寬!
他來了!
她真的是想多了,怎么會以為他不來呢?
她迎上去幾步,腳步又戛然停下來,笑意凝固在臉上——
迎面而來、漸行漸近的腳步不止一個人,好像有好幾個。
隨后,一張熟悉的白皙而傲慢的女孩臉龐展露在她面前,看見她,冷冷一笑,示意跟著的傭人停住,然后幽幽沖她譏諷地問:
“小伯母,你大半夜的在這兒,等誰呢?”
是衛霜。
鐘亦恩冷汗冒出來。
她不知道為什么衛霜會回了聶家,更不知道為什么衛霜此刻會出現在這里。
“怎么,等我崢哥嗎?”衛霜見她不語,幫她說出來,“別等了,你想等的人,不會來,也不可能帶你走的。死了這份心吧!”
她手心沁出汗,卻仍沒被衛霜套出話:“你在說什么…我不明白…”
“別裝了,是崢哥跟你今晚約在西門,要跟你私奔對不對?告訴你吧,崢哥哥是騙你的,他就是想把你騙過來,然后好像大伯父證實你是個水性楊花、見異思遷,會跟男人跑掉的女人!現在,被我們逮到了吧!”衛霜說著,手一揮,“把她帶去主院那邊!關起來!再聽大伯父發落!”
鐘亦恩整個人就像被冰塊凍結住,直到兩個強壯有力的男傭上前來抓自己的手臂,才醒悟,甩開對方的手,后退幾步:“不可能——”
衛霜就像瞧著個小丑似的瞧著她,冷笑著一步步走近:“那不然,你覺得我們是怎么會知道你現在在這里?不然他為什么沒來?我相信你也打過崢哥的電話吧?不然你覺得他為什么關機?”
鐘亦恩感覺一股股的透心涼從肌膚滲進心底,還未多想,已被男傭架起來,朝主院走去。
剛回到主院,她便看見一襲蒼老的身影拄著拐杖,顫顫巍巍地在大管家的攙扶下,站在庭院中央的月色下,正是聶父。
顯然,聶父已經知道了年輕的妻子準備和兒子私奔的事情,氣得面色發紫,整個人都在顫抖著,若不是大管家扶著,幾次欲栽倒在地。
“大伯父,我把這女人抓回來了。”衛霜幾步走了過去,扶住伯父,又狠狠回頭瞪一眼鐘亦恩。
在表小姐的眼色示意下,男傭將鐘亦恩重重一推。
鐘亦恩雙膝一彎,跪倒在聶父面前,被人狠狠按住脊背,無法掙扎,感覺自己就像是準備被下鍋的家禽,皮膚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樹了起來,預感到即將到來的大麻煩,卻不知道怎么的,喉嚨像是被卡住,一個字都說不出口。
比起會被聶家家法處置的恐懼,此刻的她,更想迫切地確認一件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