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,這一次,他早已經在主院這邊守著,制止了一樣的悲劇發生在她身上。
回憶至此,他心潮起伏,不能自己,用力抱住她,將頭埋進了她的烏發里,囈:
“放心,這一次我不會讓別人山你一分一毫。“
鐘亦恩這才緩過勁兒,接過涼水喝了幾口,卻還是壓不下身體異常反應。
聶崢也覺察到她不舒服,將杯子放到一邊站起身:“我叫私家醫生來。”
剛一轉身,卻被床上的女人狠狠拉住手,拽回去,用力抱住他的窄腰:
“不要走…求你了。我好難受。”
他渾身如閃電一般劃過。
現實空間里,他們雖然對彼此生情,但直到她被人糟踐、生孩子難產離世,兩人都沒有過夫妻之實。
“求你…”像一條軟蛇,只有攀附在大樹上,才能有多一點抵抗暴風與的安全福 她暫時拋卻了一切尊嚴與羞恥。
忘記了面前人與自己的關系。
如果她的命真的這么不值錢,像貨物一樣可以被人轉來贈去,那么,她寧愿給他。
至少,她承認,自己對他是有好感的。…
是喜歡他的。
他瞳色漸沉,后背滲出熱汗,就像沙漠里的旅券盡糧絕,口干舌燥,瀕臨渴死。
而她,則是能夠解救自己的唯一綠洲。
驟然,轉過身便將她摟入懷里。
次日傍晚。
大管家敲開了聶崢的房間門,低語:“少爺,老爺請您過去。”
他并不意外,站起身,面無表情離開屋。
主院,房間內,氣氛沉寂得有些讓人呼吸不暢。
聶崢站定在床榻邊:“父親找我過來有什么事?”
話音甫落,一個杯盞便被狠狠擲過來,砸在他面前的地上,四分五裂,瓷渣飛濺而起,擦過他臉頰。
一抹血紅浮在了男人臉上。
“你還敢問我有什么事,昨晚你做過什么,難道還要我告訴你嗎?”床榻間,傳來聶父氣急聊聲音。
聶崢抬起指尖,依舊面無動容,擦去臉頰上的血跡。
“沒想到,衛霜沒騙我,她得沒錯,你早就對你繼母產生了別樣的心思…呵呵,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!”聶父又氣又笑,情緒也激動,咳喘起來,“沒想到,我居然養了個覬覦繼母、和繼母茍合的兒子!你簡直就是丟人丟到了家!”
聶崢聽到這里,才緩緩抬起頭,一臉的從容冷冽:“起丟人,我怎么也比不上為了面子,把妻子拱手讓外人糟踐,讓妻子借腹生子的您。”
“你…你這個不孝子!”聶父聽他居然諷刺自己,更是暴跳如雷,到處找東西想摔過去,這次找了半卻都找不到任何東西,氣得臉都成了豬肝色,喘得更厲害。
聶崢這才慢慢走過去,將父親扶起來,給他喂零水,見父親氣色稍好,才支身后退。
聶父發泄了會兒,情緒也平靜了些,終于,靠在床背上,陰著臉看著兒子,半會兒,才長嘆一口氣,似乎接受了這個令人羞恥的家丑:
“也罷!便宜了你這小子,總比便宜了外人要好。”
聶崢眼眸一動:“爸,你根本就是為了家族才娶她,既然這樣,請你放了她,讓我帶她離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