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崢坐下來:“我把流程發到你手機上了,你先看一遍,看看有哪里不懂的。”
她一訝,走過去拿起自己的手機,果然,他將宴會流程巨細無遺地發到了自己手機短信里。
自己的手機都是他買的,卡也是他上的,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號碼。
她鎮定心思,不再想其他亂七八糟的,先看了一遍,然后問了幾個問題。
他一一回答。
時間不早了,她才說:“嗯,我差不多都了解了。你可以回去也你院子那邊休息了。”
他見她不留痕跡地下了逐客令,也沒說話,只緩緩站起身。
她沒想到他今天這么好說話,松了口氣,跟上去,打算送他出門,
剛跟在他身后,走至門口,不妨他腳步一剎,背影停住。
她止不住腳步,一下子撞到了他懷里,還沒來得及抽離,他卻已將她控制在懷里,頭壓下來。
她感覺唇被什么堵住。
神智空白了幾秒,才反應過來要反抗。
急促捶打中,他將她的手臂制在門身上。
直到幾分鐘后,他才將她松開。
她喘了半天氣,才定下神,一耳光狠狠甩過去。
卻被他一手抓住,輕柔緩緩地放下。
她只能將他推出門檻外,重重關上門,反鎖上,卻半天都阻止不了心臟的猛烈跳動。
就知道不能和他見面。
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。
她和他,真的不過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啊!
他對自己真的有必要這么執著不放么?
更讓自己心驚肉跳的是…
剛才他吻自己的時候,她居然…居然沒有以前反抗那么強烈了。
仿佛已經習慣了他這樣對自己。
自從自己嫁入聶家,他一路以來對自己的袒護與照料,讓她也根本對他生不出一點恨意。
但就算如此,她對他也絕對不能產生一點好感,甚至逾越禮儀的情感…他可是自己丈夫的兒子。
她抬起手,放在左心房,死死摁住,仿佛這樣才能讓劇烈的心跳稍微平緩一點兒。
半天,才將手滑下來,走進了房間內。
聶家家族聚會當日,鐘亦恩在管家的陪伴下,在大廳接待賓客時再一次看見了聶崢。
他在人群里,長身玉立,翩翩君子的模樣,有條不紊地招待著客人的樣子,根本沒人能想象得出背后的他,居然是對著年邁父親的妻子死纏爛打——還做出一些不規矩舉動的人。
想著,她就聯想起他前幾次對自己的舉動,情不自禁一股火熱從臉頰竄到了耳根,直到身邊大管家的懷疑聲音飄來:
“太太,你是不舒服么?”
她這才察覺到自己臉脖子一片熱,估計都紅了,忙打消管家的疑慮:
“哦,沒事。可能是這邊人太多了,空氣不流通,我又有點緊張。”
“哦,那太太先去偏廳那邊招待幾個親戚家的女眷吧。”
她定了定神,拉回思緒,朝偏廳走過去。
還沒進去,剛走到天井里,偏聽里的一群女人們就看到了她的到來,低聲議論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