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一,有一天…這男人利用為她做的事情,提出更無禮的要求怎么辦?
不行,不能被他再這么拿捏著了。
得想辦法讓這個神秘莫測、不知道什么打算的男人離自己遠點兒。
她眼珠子一動,難得沒有排斥退后,只捂住胸口,咳了兩聲。
果然,他很緊張地問: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她身子往前一道,滑進了他臂彎。
他將她穩穩扶住,一股屬于她的獨有的幼嫩清新飄入鼻腔,心神不禁晃動了一下。
“對不起…”她馬上支起身,后退兩步:“可能是嚇到了。我小時候和同村的小孩子玩,被他們用蟑螂嚇過,留下了陰影。”
他當然知道,只盯著她:“你這是特定恐懼癥。”
“特定恐懼癥?”
“specificphobia。就是對于某種特殊事物的恐懼,一般是受過驚嚇后導致的。比如,恐高癥,怕黑,怕一個人坐電梯的幽閉恐懼癥,你則是對蟑螂這種生物有敏感反應。其實也不難治,做做心理脫敏療法就行了。”
他一個管家,怎么會懂這些鐘亦恩疑惑地看向他,卻也沒多想,只說:“傭人差不多快回來收拾碗筷了,你先走吧。剛剛謝謝你。”
他深深看她一眼,離開了。
她剛回屋里,正這時,天助我也,老媽子從院子外走了進來:“夫人吃完了沒有?”
鐘亦恩再不猶豫,沖過去:“我的翡翠墜子不見了,就是聶家給我出嫁打扮的首飾…”
“啊?怎么會不見?你一直呆在房間里啊,是不是放到哪里自己不記得了。”老媽子知道聶家給新夫人的首飾貴得很,也有些緊張了。
“不會的,我都找過了,不過剛才我戴著在院子里帶過,然后聶家的一個下人進來過,剛出去…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人偷走了。”
“誰進來過?…不會吧,我們聶家的傭人手腳干凈得很,絕對不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。”
鐘亦恩跑出房間門:“他剛走,就在外面…”
老媽子只得也跟著跑了出去。
院子外,聶崢還沒走太遠,就聽腳步聲追過來。
一回頭,只見鐘亦恩氣喘吁吁地站在面前,指著自己:“就是他剛來過我這兒。他一走,我的翡翠墜子就不見了!”
趕上來的老媽子看見聶崢,呆了一呆。
聶崢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么,唇邊沁出一抹好笑。
這女人居然想栽贓自己偷東西。
估計是想讓聶家將自己這個‘下人‘解雇,趕出家門。
腦子一閃,想起她剛才難得的親近自己,意識到什么,手滑進了褲子口袋,果然,指尖觸碰到了冰涼堅硬的東西。
應該就是她的翡翠墜子。
看來是她剛才故意塞進自己口袋的。
鐘亦恩見老媽子呆住,沒做聲,又開口:“還愣著干什么?過去搜他的身啊,肯定是他拿走了!”。
老媽子這才醒悟過來,朝著鐘亦恩苦笑:“夫人,不管是誰偷的,都不可能是他偷的,你別亂說了!快回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