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聶家廚房。
服侍鐘亦恩的老媽子拿著放了午飯的托盤,準備回院給夫人,卻看見一個伺候衛霜的女傭跑進來:
“表小姐的耳環掉了一只,在院子外面正找著,你有沒事啊?幫忙去找找吧。”
老媽子聽了,也就暫時放下托盤,先出去了。
女傭見老媽子走了,看一眼托盤,揭蓋最大的一個湯碗的蓋子,顫抖著手,忍著惡心,將手上袋子里的東西往里面倒,然后蓋緊了,離開。
走出院子后,她在廚房外面磨蹭了好一會兒,直到看見老媽子回來,端著托盤朝主院那邊走了,才離開。
出來后,女傭看見衛霜聶家的花廳旁邊,匆匆走過去:“表小姐。”
衛霜斜睨她一眼:“辦妥了?”
“嗯,放心。”
衛霜唇邊綻出一縷笑,心情舒爽地朝自己房間走去。
女傭跟上去,卻有些緊張,邊走邊嘀咕:“表小姐,這樣做會不會不大好啊…萬一那個新夫人查出是我們,告到老爺那兒…”
“伯父現在的身體哪管得了這種小事,現在家里是崢哥哥做主,看見她那樣只會開心,絕對不可能向著她。你把自己清理干凈就好了,尤其是手,洗干凈,先別進來了,免得弄臟了我房間。”衛霜有些嫌惡地看一眼女傭,跨進自己的院子。
女傭聽她這么說,卻還是不大自在,心里就跟貓抓西藏,不安定。
這事萬一鬧大,衛霜確實沒什么,反正她好歹也是聶家的表小姐,受罰的卻可能是自己了,想著不免一邊朝附近的水槽走去,打開水龍頭,用流水和洗手液使勁兒搓起手。
昨晚給衛霜抓了一夜的那個玩意兒…別說衛霜覺得惡心,自己都覺得惡心。
女傭搓了半天還是沒夠,又上了一遍洗手液,繼續揉著。
卻聽男人聲音沉沉傳來:
“你在干什么。”
女傭一訝,轉過身,看見聶崢長身玉立,站在斜前方,冷幽幽地盯著著自己,忙說:“少爺,…沒,沒什么啊,我在洗手。”
他當然知道她在洗手,不過看她洗個手用了快半瓶洗手液,洗了半天,手上皮膚只怕都快洗掉一層了。
這個女傭,是家里專門服侍衛霜的。
幾十年前,現實空間里的衛霜曾經在鐘亦恩剛嫁進來沒幾天,就戲弄過她一次,弄得亦恩差點驚厥過去。
難道這個空間的衛霜也是跟昔日一樣,在使壞?
算算時間,也差不多。
他走過去,冷聲:“洗手用洗這么久?你做了什么。”
女傭本來就心里慌,聽少爺這么一質問,哪里敢隱瞞,抖索起來。
“說。”一個字,卻雷霆壓頂,氣勢高高在上。
女傭只能竹筒倒豆子,將衛霜讓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說了。
聶崢還沒聽完,便臉色沉墜得厲害,果然,和現實空間一樣,還沒等女傭話音落下,轉身就大步朝主院跑去。
與此同時,主院,偏廂房里。。
老媽子送來的午飯放在桌子上,鐘亦恩一直還沒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