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一一冷汗浸透了衣服:“你不要亂來,程甯!”
對于女演員來說,一張臉有多寶貴不言而喻。
她可不想臉上留哪怕一點點疤。
“那就照做。”
姜一一見她不留情面,今天若不照她的意思做,勢必沒法安然讓出這道門,攥緊手心,與此同時,也能感覺到臉頰肌膚上玻璃碎片的尖銳感與冰涼,終于,心理防線崩塌:“好,你把手拿開,我說。”
傅甯輕巧揚唇,退坐在沙發上:“我想你應該知道應該說什么。我要是不滿意,就重頭再說,到時浪費的是你自己的時間。”
姜一一臉色更難看,卻只能在傅甯的注視下,對著保鏢舉著的手機,不甘心地說:
“前幾天,在網站上發帖說嶼少母親泰國夜場工作經驗的人,是我…”
“咔。”傅甯導演似的,做了個手勢,“你這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,說給誰聽?現在是我拿刀逼你在說嘛?”
姜一一咬得下唇瓣快破掉,卻只能調整了一下態度,重新面對鏡頭,深吸口氣,重新說起來。
“還是不行。”傅甯可沒那么好糊弄。
三番五次的NG下來,姜一一終于被磨平了耐性,在鏡頭前表達出傅甯想要的誠懇和悔意。
傅甯一個手勢,示意保鏢收起手機,站起身。
姜一一見她帶著一群人離去,冷汗早已凝干了衣服,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氣得拿起一個啤酒罐狠狠摔到了對面的墻壁上。
隨著啤酒白沫子飛濺而出,她的頭腦卻清晰起來。
憑著這份自白視頻,程甯不管是想起訴自己,還是放到網上去抹黑自己的名聲,都能做到。
不,就算她這次避免不了麻煩,程甯也別想高興。
念及此,她一咬牙,雙手嘎吱一聲,撕裂了自己的衣服和裙擺,又看一眼地上的碎片,撿起一片,狠下心來,朝自己大腿上刺了一道,又抓起一縷長發,用尖銳處將頭發一寸寸割斷。
傅甯是晚上九點多,從華庭公寓被帶到警廳的。
得知發生了什么,她頓時就忍不住笑起來。
姜一一居然自己把自己搞傷了,然后誣陷是她做的。
“程小姐,我們已經去那家私人酒吧查過,那邊的服務人員說你的確帶著幾個男人去過,還從姜一一小姐的朋友口里得知,你帶的那些男子將他們都趕走,單獨和姜一一在包廂里接觸。”為她做筆錄的警員一字一字說道。
“沒錯,我是和她接觸過,不過并沒有對她造成過身體傷害,她身上被劃傷、頭發被剪,不是我做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姜一一自己做的?”
“沒錯。”傅甯將自己找姜一一的原因說了一遍,又道:“我拿了她承認污蔑他人的視頻證據,就離開了。并沒對她動粗。她是因為想要污蔑我,才故意弄傷自己,想要跟我魚死網破。”
“可包廂里的監控被你的人進去前提前關閉,無法證明你說的。現在姜一一說那個視頻是你用武力逼迫她拍下來的,拍完后,為了發泄怒氣,又對她造成了人身傷害。”警員無奈聳肩,“總之,目前所有證據,都對你不利,所以很抱歉,您暫時無法離開。你看需不需要通知你的家人,幫你安排律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