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在夜晚的馬路上奔馳,不一會兒,在一處白色建筑物門口停下。
喬嶼煌下車,走進去,直奔樓上,敲開了醫生辦公室的門。
黃醫生每周這個時間都會在醫院值完班,今天也不例外。
“阿嶼,怎么這個時候來了。”黃醫生看見他來了,抬起頭,有些詫異。
比起外人‘嶼少’的稱呼,顯然,他對喬嶼煌的稱呼更加親近。
黃醫生是父親在國內的主治醫生,從父親早衰癥發作到去世,都在身邊。
所以某種程度來說,黃醫生應該算是看著喬嶼煌長大的。
“我想問一下,我目前的身體,真的無法檢查出來是否有我父親的早衰癥基因嗎?”喬嶼煌坐下來,單刀直入。
黃醫生看向他:“阿嶼,這件事你已經問過很多次了。維也納綜合癥是目前全球仍舊棘手的一個醫學難題,因為是基因病,發病機制不明,摸不清規律,提前無法檢測出來,只有發病開始才能檢查得到。”
喬嶼煌眼神恍惚了一下,被失望漸漸覆蓋,指腹慢蜷。
“阿嶼,我理解你的心情,你父親因為這個病而過世,你自然也很緊張有這個病,“你爸爸的英年早逝,其實不但是你們喬家難過,也一直都是我最無法接受的事情,作為一個基因學教授和專家,至今無法治愈你爸爸這樣的病人,我感覺很自責,也很愧疚。可是,作為一個喬家朋友和你的長輩的立場,我想對你說,你也不必太擔心,就好像你們喬家,你父親有這個病,可是你爺爺奶奶和你姑姑,都沒有,你目前的身體是健康的,就不要想太多。你父親第一次發病時,才十幾歲,而你現在都二十多歲了,還沒有一點患病的跡象,我相信你很幸運,不會有這個病。好好生活吧,該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要像其他事了。”黃醫生安慰。
喬嶼煌睫毛微動,真的可以好好生活,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嗎。
如黃醫生所說,父親是因為這個基因病而去世,而他,身體內說不定也攜帶著這種基因,一日不確定 這樣的自己,又真的能夠心無旁騖地生活嗎?
又能帶給別人正常的幸福嗎…
最終站起身:“我知道了。。”
進組拍戲后,傅甯的生活變得肉眼可見地忙起來。
因為這部劇是大制作,導演相當嚴格,戲份拍得很滿時基本要求演員住在劇組,連外出都要請假。
這天傍晚,傅甯結束了一場戲份,身上的戲服都還沒換下來,朝演職員休息的簡易樓房那邊走去。
還沒走近,便看見手機震動了下。
拿出來,短信上短短幾個字:“我在側門,出來吧。”
她悄悄從側門出去,看見一輛寬敞的黑色SUV停在對面梧桐下,匆匆過去上車,刷的帶上門。
車內,喬嶼煌看她一身粉紫色古代貴女打扮,發髻也還沒卸,活脫脫就像個古代美人兒,不禁頓了頓。。
她的外形,真的是亦古亦今,怎么打扮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