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島上,能夠整兒子的,還能有誰?
舍予?
難怪舍予對于兒子失蹤,不聞不問,漫不經心。
看來是拿定主意想收拾兒子了。
舍予為什么會無端端整震宇?還用這么過激的手段?
正這時,白管家已下了樓。
孫偉跑過去,正想仔細問幾句,卻看見白管家身后還跟著幾個男傭,手上拎著他們父子三人的行李,頓時啞然:“白管家,這是…干什么?”
“既然震宇少爺回來了,就請三位離開吧。從今以后,除非少爺允許,請三位再不要來島上來了。”白管家面無表情,一字一字。
“這什么意思?趕我們走,跟我們斷絕關系?”孫震宇啃了幾口面包,壓下了點饑餓,一聽這話,一驚。
白管家沒有理他,只繼續對孫偉:“還有,少爺前幾天給孫先生的支票,也作廢了。”
什么?好不容易給兒子借來的還債錢,侄子收了回去?
孫偉臉色一變,孫震宇也傻眼了。
半晌,孫偉將白管家拉到一邊,陪著笑臉:“白管家,震宇到底犯了什么錯得罪了舍予?不至于吧…震宇到底和舍予是表兄弟,兩人年齡又懸殊那么大,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吧?要不你請舍予下樓,讓他們好好說說,再讓震宇道個歉。”
白管家眼眸一揚:“沒什么好說的。得問震宇少爺自己了。請離開吧。”
手一抬。
男傭齊齊而上,將孫家父子三人請到了屋外。
喬兒看著白家司機開車載著孫家父子去島前面的機坪,轉身上樓,去了書房。
白舍予正坐在沙發上,用ipad看丁鵬生傳過來的報表,聽見進來的腳步聲,頭都沒抬:
“越來越不知道規矩了。不想過試用期了?”
呵,總是嚇唬她。
她走到沙發后,俯下身,雙臂繞到前面,從后面摟住小少年的脖頸。
一只手繼續朝前滑去,抽走他手里ipad,不輕不重,丟到旁邊的地毯上。
她俯下臉,唇湊近他耳邊,挑破他的心事:
“要是真心想炒掉我,為什么還為了我跟你唯一的親戚決裂?”
她知道,若不是自己開口求情,指不定孫震宇還真能被他關到死。
至少,得讓孫震宇多吃點兒苦頭,絕不會三天就放出來。
溫軟的唇蹭過小少年的耳朵。
瞬間,白皙耳尖被赤紅染遍。
他知道她大膽,卻沒想到她膽子能大到這個地步。
這不是屬于大人和小孩之間的親昵。
而是屬于男女之間的互動。
不,應該說是,活脫脫的 挑逗。
反應過來后,他漠然將她抱住自己脖頸的手腕一捉,緩緩拉到一邊:
“喬兒,別忘記,我還是個孩子。”
卻仍是察覺自己的襯衣被汗水浸濕。
她站直身體,歪了歪頭:
“沒事,我等你長大。好了,你慢慢忙吧。”
說著轉身離開。
孫家一家三口離開后,島上清凈了不少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。
雖然白舍予對自己態度仍是不冷不熱,與自己保持距離,但起碼沒有再口口聲聲要炒掉自己了。
能以這樣的身份,陪在他身邊,或許也不錯。
其實,喬兒也知道,自己這樣做有點自私。
今年,是她在國外讀書的最后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