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,不好看嗎?多青春。”喬兒甩了兩下辮子。
發絲輕輕蹭到了白舍予的臉頰上。
他木然著臉色:“你幾歲了?”
十歲的小學生,現在都不稀罕穿得這么幼稚了吧!
“我很老嗎?”喬兒不樂意了。
“不是老。而是…什么年齡,就該打扮成什么樣子比較合適。行了,去換了吧,被你的學生看到,估計會笑話你的。”
不提這個還好,一提起學生兩個字,喬兒臉色就更難看了:
“你不就喜歡的小學女生?我告訴你姓白的,小女生都做到的,我也一樣能做到!”
白舍予:…
簡直無法和生氣的女人溝通。
還以為她睡了一夜不生氣了。想通了。
沒料到全都積在心里,今天還變本加厲了!
他拉著她朝宿舍里走去:“進去再說。”
“怎么著,我穿這樣是給你丟臉了么?”她倔強上了,他拉自己進,她偏不進去。
畢竟她是成年人,力氣比他一個兒童大。
他只能站住,凝視著她:“我知道你這樣打扮是為了和我拉近距離,但有時候,再怎么樣,距離遠了,就是遠了。”
喬兒眼皮子狠狠一顫。
他不能自私地真的讓她等自己長大。
讓她為了自己虛擲青春。
“所以,你是什么意思?”
她話音剛落,學校外傳來汽車聲。
伴著嘎吱一聲,車停下。
學校門口走進幾個人,最中間的身影很熟,是丁鵬生。
她望向白舍予。
“他們今天會接我走。”早上起床后他就給丁鵬生打了電話,讓他們過來接自己。“在你這里叨擾好幾天,我現在感冒好了,也差不多要走了。”
丁鵬生已走了過來,垂首恭敬:“白先生。”
又朝喬兒道:“這幾天多謝喬老師的照顧了。白先生這幾天用過的衣物用品,我們就不拿了,喬老師想扔就扔掉,或者贈送給本地學生都可以。”
說罷,對著白舍予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喬兒見白舍予說走就走,愣了半晌,這才回過神,過去攔住他的路:
“你去哪?”
“回去。”
“回哪?”
他面無表情抬頭看著她:“這就不關你的事了。”
“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上面了,你不能就這么走,要走也行,”喬兒咬牙,“帶上我!”
白舍予靜靜看著她:“喬兒,不要這么不講道理。”
她見他繞過自己欲擦肩而過,一把捉住他的手腕,死活不松:
“既然你嫌我不講道理,為什么曾經又要對我那么好?你害我這幾年一門心思只有你,連家都不回了,現在卻想就這么丟下我?做夢。”
他眸子一動,卻又仍是將手臂往外抽去:“我走了。你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趁她失神,人已朝前走去。
她追過去:“舒”
名字還沒喊全,丁鵬生及時過來擋住她繼續的路,肅然:“喬老師,我想你比我更了解白先生的脾氣。”
她知道他今天肯定是要走,自己攔也攔不住。
眼睜睜看著他在保鏢的簇擁下上了校門口的其中一輛轎車,呼吸凝住,眼珠一動,將丁鵬生拉到一邊:
“丁總,咱們打個商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