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恩美對著丈夫嚷起來:“國律,你看看,這女人居然還用元首府威脅起我們喬家來了!厲害,果真厲害啊!果然是煙花巷子里出來的女人,一般的良家婦女哪里比得過她的心機手腕?!”
喬國律卻將凰妃妃的話聽進去了。
沒錯,如果真的要向舒家問罪,相當于不就是對元首府問罪嗎。
誰讓舒家的女兒現如今可是第一夫人。
終究還是比老婆多幾分沉穩,用眼神安撫住苗恩美:“算了。先不要找舒家了。這事以后再說。”
苗恩美知道老公是想息事寧人,無奈咬牙,只能咽下這口氣,卻又哼一聲:“我們可以不跟舒家算這筆騙婚的賬,但你,必須跟錦旸離婚!”
說著,拿出一張這幾天在醫院里早就讓人打好的離婚協議書,遞到她眼皮下面:“簽了!”
又讓傭人遞了只原子筆給她。
若凰妃妃只是一般人家的女兒,苗恩美還能勉強接受,至少清白干凈。
可現在,她居然在紅燈區做過——
她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媳婦曾經是個賣的!
這一下,喬國律也沒說話了,顯然,是贊同妻子意見的,只是說話委婉一些:
“妃妃,我知道這幾年你在喬家其實很安分守己,也為喬家付出了很多精力,我媽年邁體弱,你小姑子又出國留學,你婆婆…又是這個么急躁性子,喬家上下能打理得這么好,全靠你了。我很感激你,但是…”
凰妃妃眼皮一動,但是,喬家再感激她,也不可能接受一個在風月場上做過的女人。
她能理解。
如果是她,或許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和一個當過‘雞’的女人在一起吧。
原來,一個人的出身,真的太重要了。
縱然她努力在人生的試卷上考了100分,出身背景這層遮羞布一坍下來,便能變成負分。
在外人眼里,她就算再漂亮再能干再懂事再孝順,又如何?
也抵不過‘家世清白’四個字。
她瞥一眼離婚協議書:“喬錦旸知道嗎?”
“還想讓他知道了來保你嗎?他就算沒跟你提離婚,也不過是不好意思,說不出口罷了。你也很清楚,你們根本就是沒感情的。”苗恩美急不可耐地催促,“簽啊。”
“妃妃,這種情況,你在喬家繼續留下去,自己恐怕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了。不是嗎。”喬國律也嘆了口氣。
凰妃妃提起筆,筆尖在紙上懸空,慢慢落下。
喬氏夫妻松了口氣。
筆尖落在紙上的一瞬,又放了下來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!”苗恩美拍案而起。
她目視著婆婆:“對不起,我覺得這種事,還是必須要他在場。畢竟,我們是夫妻。就算沒感情,還是夫妻。”
“你——”
正這時,男人的腳步伴著聲音飄進來:
“她說的沒錯。”
三人循聲望去,只見喬錦旸竟回來了。
“錦旸,你不是去醫院看奶奶了嗎,怎么這么快就回了?”喬苗恩美一詫,也有些心虛。
喬錦旸帽檐下的雙瞳冷冷看向父母:“媽是很怕我回來正好撞見你們在私自處理我的婚姻,欺負我的妻子嗎?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你是我藏不住的甜》,微信關注“優讀文學”,聊人生,尋知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