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顥淵一聽她這么說,堵在嗓子眼的一顆心徹底放下來,沖過去就摟住她雙肩:
“晚晴,你回來了?真的是你嗎?”
“???…當然是我…”女子一臉驚詫,見厲顥淵又要湊近過來,條件反射地身子一偏,躲開:
“厲顥淵,你還沒回答我,你不是發生意外了嗎?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…我的頭怎么這么疼,好像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…對了,那天我為了躲路人,好像是車子蹭了吧,然后就暈了?接著發生什么了…”
舒歌走過去:“別慌,我等下慢慢跟你說。”
夜深了。
臥室。
舒歌坐在床邊,將她車禍暈厥后的事情,一五一十,全都說了一遍。
包括秦父已經醒了。說清了她患有人格分裂的事情。
包括厲顥淵劫后余生,沒有死的事情。
秦晚晴可能是剛剛蘇醒,有些疲倦,靠在床背上安靜聽著,偶爾臉上露出震驚,一句話都沒說。
最后,才臉色蒼白地喃喃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那個…顏顏,用我的身體,過了這段日子?”
“是的。就像當年在云城那樣。”
秦晚晴沒有說話,只攥緊了手心,臉色愈發蒼白。
舒歌知道,常人遇到這事兒,一時間肯定不好消化,何況聶崢說她剛剛人格蘇醒,相當于是沉睡了許久的病人,如今恍恍惚惚的,少言寡語也很正常,輕聲安慰:“今天不早了,你先休息,爭取多睡會兒。明早我把錦年接過來,我想你一定很惦記她吧。等你醒了就能看到她了。”
秦晚晴點點頭。
舒歌踏出房間,厲顥淵馬上迎上來:“她怎么樣了。”
“我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說了,她現在很虛弱,精神也有些恍惚,我讓她先睡會兒,明早再說。”
厲顥淵二話不說,推開門就進去了,舒歌攔都來不及,再等追到房間門口,只見厲顥淵這廝已轟的一下,關上門,并且順手鎖上了,儼然想要二人獨處空間。
秦晚晴看見他進來,下意識將被子往上拉了幾寸,擋住半邊臉。
厲顥淵走過去,目光在她臉上和身上徘徊了會兒,抬起指尖在她臉頰游弋:“真的是你嗎,你回來了?”
她一動,臉一偏,避開他的觸碰:“是的。厲顥淵,我回來了。…我聽舒歌也說了你的事…恭喜你,大難不死。”
他見她還是像之前那樣,與自己保持距離,眸色黯了幾分。
卻又自嘲一笑。
不過,正是這樣,越發說明這具身體的人格,正是那個與自己針鋒相對的秦晚晴。不是嗎?
“也恭喜你,終于回來了。”帶著幾分賭氣。
秦晚晴囁嚅:“對不起,我真的很累,想休息了。你,能先出去嗎?”
下了逐客令。
“秦晚晴——”他終于按捺不住了,將她后背一摟,生生托起來,壓抑著喉嚨中的戾聲,“你現在是不是笑我在犯賤?!”
“…為什么要這么說?”她能嗅到他烈焰般的氣息。
重生辣妻:傅爺,輕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