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幾年前在云城那樣對她,哄著:
“這不關你的事情。你更不是什么第三者。”
無論如何,顏顏也是受害者。
作為一個附人格,明明先和他相愛,后來無端端消失,再次出現,已是滄海桑田,心愛的男人已經有了別的女人,甚至孩子。
顏顏也很無辜。很悲催。
此刻,除了安慰,他也實在說不出別的話。
更無法催促她快點回去,讓秦晚晴回來。
不遠處,后腳回來的傅南霆和舒歌也趕來了景沛樓。
此刻也看到了院子里一對男女的場景。
舒歌嘆了口氣,有些小糾結,鼓了鼓腮幫:“我怎么覺得我好像是背叛了晚晴一樣呢?我是不是不該帶厲顥淵來見顏顏?”
秦晚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。
顏顏和秦晚晴雖然是一個身體,但終究不是一個人。
這樣,就像是她把最好朋友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撮合到了一起似的。
傅南霆轉首看她一眼:“這種情況還能怎么辦,誰叫你最好的朋友攤上這么個病?你已經做了一切能做的。”
“你說,厲顥淵不會看見顏顏,心軟了,想顏顏留下來,不愿意晚晴回來了?”舒歌有些緊張。
傅南霆目色凝練:“那就得看他對哪個人格的感情深一些了。”
“那可不行,就算他對顏顏感情深,晚晴才是主人格,必須得回來!”舒歌更緊張了。
她也很同情顏顏。
可是,晚晴才是真正的主人格,才算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。
最后生活在這句軀殼里的,只能是晚晴啊。
“肯定會回來,”傅南霆將身邊炸毛的小女人摟過來,輕聲安撫,“聶崢不是在給她一直做催眠嗎,馬上就能回來了。這段日子,就當是給一點時間,讓厲顥淵和顏顏做個最后的告別吧。”
舒歌看向院子里的兩人。
說的也是。
不一會兒,厲顥淵似乎安撫好了顏顏,讓她進了樓里,自己則一個人被丁遠推了出來。
“和顏顏聊得怎么樣。”舒歌問。
厲顥淵沉默了幾秒,像是還沉浸在剛才,半晌才道:“她看到我,很激動,還是和以前一樣依賴我,要不是我說我會在這里多陪她幾天,她這會兒連屋都不想進。”
“什么,你要在這里陪她?還幾天?”舒歌一訝。
厲顥淵望一眼舒歌,又看向傅南霆:“嗯,不知道可不可以。”
當然不可以!舒歌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拒絕。
本來就對秦晚晴有些內疚了。
現在,還要讓晚晴的男人和另一個女兒在自己這里雙宿雙棲…
她真的沒臉見晚晴了。
厲顥淵覺察到舒歌有拒絕的意思:“她總是要走的。我只是想在她剩余的時光陪陪她,彌補一下。要是你們不讓我留在這里,我就把她帶走。”
舒歌一蹙眉:“你什么意思,厲顥淵,搶人?我告訴你,這里是元首府,不是你家,由不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。現在里面那女人雖然是顏顏,但身體在法律上卻還是秦晚晴,跟你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,你沒資格帶她走。我也不允許你帶走她!”
重生辣妻:傅爺,輕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