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啊。
高三那年的夏天,晚晴明明一直在京城的家里啊…她還和晚晴通過幾次電話呢。
難道是晚晴當時騙了自己,其實那個時候她根本不在家,而是在云城和厲顥淵戀愛?
更不可能啊,晚晴不可能騙自己,再說為什么要騙自己呢?戀愛又不是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兒。
而且晚晴后來被厲顥淵包養了,自己也斬釘截鐵地說自己絕對不是顏顏啊。
可,眼前的場景,又不得不推翻了舒歌之前所有的判斷與肯定。
秦晚晴,真的就是顏顏。
好吧,就算晚晴是顏顏,為什么她會說自己是顏顏,而不記得有關于晚晴的事情了?
晚晴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?
她一步步走到病床前,小心翼翼:
“晚晴,你還記得我嗎?我是舒歌——”
秦晚晴看見面前是個神色和藹、與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年輕女子,警惕心也放低了,總算不再抵抗,放下雙手,弱弱:“舒…舒歌?…對不起,我不認識你…我…我只認識厲顥淵,這位小姐,你能夠幫我找一下他,請他過來接我嗎?”
舒歌臉色發白,站直身子,終于確定了,眼前這個人,似乎不再是秦晚晴,而是——
徹底成了顏顏。
玄秉千走過來,低聲:“舒歌,晚晴到底怎么回事,顏顏到底是誰?為什么她非要說自己是顏顏?你跟她這么熟,聽過這個名字嗎?”
舒歌緩緩轉身:“我想,我需要請個人先過來一趟。”
半小時后,聶崢趕來了醫院。
舒歌和玄秉千在走廊上等著,見他來了,馬上迎過去。
“人在里面?”聶崢瞥一眼病房。電話里,舒歌已經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,他差不多都清楚了。
“嗯,聶崢,麻煩你了,幫我們看看晚晴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聶崢頷首,先進去了。
舒歌打了個電話給外面車上的傅南霆,讓他先回元首府,自己等結果出來了再回去。
傅南霆得知秦晚晴這邊好像問題有些嚴重,也就讓她安心在里面,他就在外面車子上等著,等這邊搞定了,再一起回去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夜色一點點深沉。
舒歌眼皮子發沉,打起盹。
快睡著了的一刻,聽見門開了,睜開眼,只見聶崢出來了。
玄秉千的神經一直繃得很緊,第一時間從長椅上跳起來走過去:“聶教授,晚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我懷疑她是did。“
玄秉千一疑:“did“
“dissociativeidentitydisorder,也叫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,俗稱的,人格分裂。”
舒歌吸了口涼氣。
其實在聶崢來之前,她就有這種猜測。
只是沒想到,是真的。
玄秉千也震懾住:“那你的意思是,現在里面那個顏顏,是晚晴的另一個人格?”
聶崢一字一字:“沒錯。我剛跟她簡單交談了一下,還有,舒歌剛在電話里跟我說了一下秦晚晴這些年的經歷,我想她還算輕微的,目前除了主人格,只有一個叫顏顏的分離人格。我估計,每次遇到劇烈的情緒波動,或者重大打擊,她的另一個人格便會出來,上次是高考沒考好,以為自己上不了京大,致使她心情不佳,did發作,顏顏的人格出來了,跑去了云城。而這一次,可能是厲顥淵的死,對她造成了打擊,又致使她發病,顏顏,再次跑了出來。”
重生辣妻:傅爺,輕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