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又辭這才沒再說什么,乖乖躺了下去。
幾天后,藍又辭的傷勢好些,被準許下床活動了。
得到任醫生的許可,她下了樓,在醫院樓下的花園,迎著陽光伸了個懶腰,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。
正這時,前面走來一名表情嚴肅,穿著套裝的中年女子,看起來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干練專業人士。
身后還跟著幾個男人。
“藍大師能下樓,看樣子傷勢應該是好多了吧。”女子垂眸,語氣恭敬。
藍又辭一時沒反應過來,只當是文物部那邊派來看望自己的人。
住院這幾天,李部長天天幾乎會派下屬來醫院慰問。
只順口道:“好些了。”
“可以走路吧?”
“跑都行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么,請。”女子做了個請的手勢,示意藍又辭跟自己走。
“…你們是什么人?”藍又辭一訝,這才發覺來人不是文物部的。
“我家主人姓靳,想邀請您去府上。”
藍又辭一怔。
靳?靳瞻珩?
靳瞻珩找她?
還沒反應過來,已經被女子挽住手臂,朝距離最近的醫院側門走去。
“等等——”她連衣服都還沒換,也沒跟任醫生和爺爺打聲招呼。
卻抵不過那女人的力氣。
傷口剛好些,也不敢亂掙扎,怕崩開了。
只能被一群人帶離醫院。
鳳凰山,靳家。
花園。
藍又辭下了車,便被靳家的庭院設計震懾住。
果然是有幾百年歷史、天子敕造的府邸。
現代仿古設計再精妙,也及不上一二。
亭臺樓閣,雕梁畫棟,保持得也很好。
看得出主人后期也保持維護得很好。
百聞不如一見啊。
她職業病發了,過去摸了摸回廊里的柱子,又自己朝前走去。
女人見她不跑也不鬧了,還主動朝前走,忙和身后的保鏢丟了個眼色,趕緊跟上去。
到了后院深處,藍又辭才在女人的示意下,站住。
循著女人的一指,望過去,只見一襲冷岸身影坐在亭子里,正在一邊品茗,一邊手持棋子,和自己對弈。
“藍大師,我家主人就在那里。”
她眸子微動。
舒歌的這個舅舅,據說也有三十好幾了,年齡不算太輕。
卻沒料到,保持得這么好。
從她這個角度看去,雖然他坐著,但仍看得出來,身姿偉岸挺拔,透著股與身份地位相符的貴胄氣質。
定了定神,她走過去,在亭子門檻停住:
“您就是靳先生?”
男人修指緩落,放下指尖的黑色棋子,轉過頭。
她看到一張風光霽月、五官幾近完美的俊朗臉龐。
呼吸微凝。
“藍大師,我們終于見面了。”靳瞻珩狹長深眸看著還穿著藍白條紋病人服的女人,“傷勢還沒痊愈吧,坐下來說話。”
藍又辭卻沒坐下來:“靳先生這次拿出南吳夜光杯救我的事情,我已經知道了。多謝靳先生對我的救命之恩,那個送去給綁匪的夜光杯已經作為證據被警方安全拿回去了,聽我爺爺說,等這件綁票案審理完結,夜光杯便會歸還給靳家,請您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