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個呵欠。
也不是騙他。
忙了一天,真的累了。
他這次放過她:“明天記得不要再不接電話。”
他要隨時能找到她。
“知道了那我去睡了哦。”
“就這樣去睡了?”
“…么么么么行了嘛”
兩天后,舒歌照約定好的時間,去藍又辭那兒,將修復好的畫取了回來。
畫面上那一滴墨汁污漬果然沒了蹤影。
就算仔細逼近了看,也看不出什么有過浸染。
修復后的色澤,也和畫面的其他部分一樣,看不出色彩的參差。
她道謝后,發現藍又辭有些小憔悴,大眼睛下掛著兩個黑眼圈。
“你怎么了,又辭?怎么跟中邪了似的。”
藍又辭打了個呵欠:“這兩天沒睡好。”
“是因為幫我修復古畫的原因嗎?辛苦你了,又辭。對了你今天有空嗎,我請你吃飯。”舒歌知道她平時工作已經很多了,這次幫自己,也是忙里抽空。
“沒事。”藍又辭婉拒,“今天還有工作沒搞定,沒法出去了,下次吧,不急,機會還多的很。”
舒歌與她聊了幾句,才抱著古畫離開。
又打車去了鳳凰山。
靳家門口,小北早已出來等著了,接過畫:“舒小姐,修復好了吧?”
“沒問題,我剛看過了,完全看不出污漬印了。”舒歌打了個手勢。
小北松了口氣:“這次得多謝你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舒歌趁機好奇問:“這幅畫上的人,是大金的第一任皇后南宮氏?”
小北見她知道了,一怔,也只能點頭:“是。是藍大師告訴您的嗎”
舒歌點點頭,又問:“是高祖爺畫的?”
“藍大師還真是厲害,連這個都猜出來了…。”小北也只能說。
舒歌見果然如此,又試探:“照理說,靳家的古董應該不少吧,高祖爺的真跡也有很多,為什么舅舅對這幅畫為什么這么厚愛有加?這畫雖然是高祖的手作,但并沒名氣,連個印鑒落款都沒有,就算放在市面上去賣,也不一定能賣出很高的價錢吧?”
小北垂下眸去,再次成了悶葫蘆。
舒歌見他又不吭氣了,歪了歪頭:“小北”
其實她也不是八卦,只是想多了解一下這個舅舅,這樣,勸他接受楚修止和靳鳶在一起也比較容易些。
小北知道自己這次欠了她一筆人情債,又想著舒歌是主人的親外甥,也無需有什么太大防備,只能輕道:
“我只能說,這幅畫,確實是主人的心頭至寶。幾乎沒有離開過主人身邊。這些年,一直與這幅畫同吃同住,日夜不離。”
說著,又道:“我能進去了嗎,舒小姐。”
本來遲了兩天將畫拿回來,已經對這靳瞻珩撒謊了,說是古董行這邊有事耽誤了。
生怕靳瞻珩會起疑。
舒歌見他不想多說,也只能說:“好吧。”
靳家,書房。
靳瞻珩接過小北捧過來的畫軸,從保護袋離抽出畫卷,無比小心地展開。
指尖輕輕由上之下劃過,親自檢查起來。
經過畫上南宮氏的臉頰邊,手指微曲,又多了幾分溫柔。
輕劃過美人桃花玉面,又繼續往下滑去。
小北站在一旁,附下頭頸,屏住呼吸。
只希望珩郎瞧不出畫曾經被墨汁污染過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