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一頓,藍又辭意味深長:
“要么,恐怕是南宮氏的情郎了。這幅畫沒有落款,更有可能是后一種。這名男子夜半潛入相府,與心愛的女子幽會,看著月下撲流螢的心愛女子,一時情動,當場畫了下來,但因為是私會,自然不敢在畫卷上落款。”
舒歌八卦心頓時燃燒起來了,托腮:“沒想到南宮皇后婚前膽子挺大啊,居然敢跟男朋友談戀愛談到家里還敢給未來的夫婿戴綠帽子,厲害了,要是高祖爺知道自己的嬌妻婚前有情郎,估計氣死了吧!”
藍又辭瑰麗紅唇一勾:“這個情郎,就是高祖皇帝景旻。”
“啊?”
“這幅畫雖然沒有落款,但畫風高祖爺流傳下來的畫作,如出一轍。還有據史料,高祖和南宮皇后婚前就認識了,還對南宮皇后一見鐘情,能夠堂而皇之夜半潛入相府千金閨閣的男人,你說,除了當時的天子,這世上還能有幾個?所以,我敢斷定,南宮氏的情郎,就是高祖爺,畫這幅肖像的,也是高祖爺。”藍又辭很肯定地說。
舒歌吸口氣。
這么說來,這畫,能算得上是大金開國皇帝高祖爺和妻子南宮皇后的定情信物了,很珍貴啊。
這就是舅舅如此珍重的原因嗎?
收起心思,才道:“又辭,你看這畫好修復嗎?”
藍又辭瞥一眼上面的污漬:“小問題,不難,不過需要兩天時間。”
“沒問題,那就有勞你了,我們兩天后再來取。”
離開藍又辭的居所,小北看見那副畫就這么丟在藍又辭這兒,還有些忐忑,一邊開車,一邊問:
“那位藍小姐,真的可以修復成功嗎?不會把畫給弄壞吧?”
“你別看到人家年輕,就不相信人家的能力好不好?”
“可她…真的是太年輕了。”早知道藍大師居然是個年方二十的小姑娘,說實話,小北可能還真的不會來找她。
“藍大師雖然年紀不大,但出身歷史學者家庭,自幼師從古董研究名師,我們三歲時在玩娃娃,藍大師三歲時就會鑒別古董了,你就放心吧。”舒歌采訪過藍又辭,很清楚她的狀況。
畫都已經交給藍又辭了,小北還能說什么呢,但愿那位看著跟學生差不多大的藍小姐有真本事吧。
要是畫出問題了,珩郎估計會殺了他的…
與此同時。
別墅內,藍又辭將畫卷拿到了工作室。
換上寬松的工作袍,系好腰帶,襯得纖細腰身更加不盈一握,又見長發束起來,挽在腦后,用一根古式簪子給穿住,防止做事時頭發會滑下來。
然后,將畫小心地放在寬大的工作臺上。
門打開,助手抱著修復工具進來,放下來,又看一眼她:
“又辭,你近期的工作量很大,還有好幾個更重要的國家級文物需要復原,這個可以往后放放,不用那么急的。”
藍又辭眼眸一動。
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對于這幅古畫的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