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下子坐直身子。
舒柏言迅速上車,關上車門。
“哥,三爺怎么樣了?”
“手術剛結束,醫生給他清除了部分顱內淤血,轉入了icu,說應該沒什么生命危險。”
舒歌深吸了口氣,可一口氣還沒送下來,卻注意到哥哥臉上有些凝重,立刻又懸起一顆心:
“哥,是不是還有什么事?”
舒柏言頓了一頓:“雖然他的性命沒什么大礙,但,還需要做幾次顱內清創,徹底清除掉淤血,才能清醒過來,不然,只怕會永遠昏睡下去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做啊!有什么問題嗎?”舒歌不大明白哥的意思。
“可是,”舒柏言鼻子微動,眼神浮現出不解與疑惑,“聶崢和他的私人律師來了,拿出了他之前的授權,阻止醫生為他繼續做開顱手術。他對律師授權時,聶崢作為第三方在場,是重要的見證人。”
“授權?他為什么會授這種權?難道他早知道自己會出事??”舒歌一訝。
“他的授權書,只寫著若有一日自己發生意外,順其自然便可,不要刻意搶救。其實,聶崢和他的律師若來得早,有可能連第一場保他性命的手術,都不會讓醫院為他做。”
“…我不明白,他為什么會授這種權?!他瘋了嗎?還有聶崢,為什么會幫他見證這種可笑又瘋狂的授權??聶崢難道不知道,他不做手術的話,會變成植物人,再也不會醒嗎?聶崢在哪里?我要見聶崢!”
舒柏言正要說話,目光凝固在妹妹的身后。
舒歌一回頭,看見聶崢正好從醫院內走了出來,拉開車門,便下車走過去。
“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,為什么他會有這種授權?而你居然也還為他見證,不讓醫院給他做手術?!你知道,這樣他會昏迷一輩子嗎?”她劈頭蓋臉問道。
“這是傅南霆的個人意愿,我們必須尊重他。”
“尊重個屁!”舒歌氣急,懶得理他,“這什么狗屁授權,簡直神經病!你和律師要是繼續阻攔醫院為他做開顱手術,我就去告訴程老先生,看看程老先生讓不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做手術!你們這是謀殺,赤果果的謀殺!”
聶崢見她如此,一把拽住她的手臂,制止她:“舒歌,這真的是傅南霆自己的意思。這份授權書,他在一周前,便委托律師寫好,托我見證了。”
每個字涼水般沁入舒歌心坎,讓她的情緒驀然冷靜了幾分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三爺真的早就有…自殺的意思了?”
“也不能說是自殺吧。他只是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。今天,正好碰上了,既能救了你,償還對你最近做的錯事,又能達成自己的心愿。”
“我不懂你在說什么。”舒歌太陽穴突突跳起來,有些頭疼。
聶崢平靜地說:“其實,從另一個空間的你出現在這個空間后,傅南霆就問過我,既然這世界上有無數平行空間的存在,又有人可以穿越空間,重獲新生,那么,他有沒有可能,也重生到其他平行空間,與還沒來得及遇到他的你,重新相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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