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她的反應,知道自己猜得沒錯,冷笑:
“聶崢早就跟我說過,你可能會想到這種應對方法,隨身佩戴干擾腦電波的儀器,來提防我留住你。”
每次過來,她都沒戴什么飾物,這次卻帶這個奇奇怪怪的飾物。
他一眼就瞧出不對勁。
又是聶崢。
真是成也聶崢,敗也聶崢。
舒歌啞然。
完了。
本來還想著有這個吊墜的保護,無所謂。
現在他察覺到了,把吊墜拿走了,想禁錮住她,太容易了。
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,已被他拽著繼續朝屋外走去。
她腳趾盡量勾住地毯,用盡全身力氣阻止他帶自己離開。
卻哪里抵得過他的力氣。
他也懶得再和她耗力氣,不耐煩了,正要將她一把抱起來,她趁機死死抱住客廳靠近玄關處的一根梁柱。
“你覺得這樣我就帶不走你?”傅南霆好笑。
“傅南霆,你這樣強迫,真的有意思嗎?”她盡量拖延時間,想拖到夢醒回到現實空間。
“我之前不強迫,可最后呢。”他眼色蒙上一層陰霾。
最后與死去的她,錯過一世。
當時他若能有半點強迫,或許,她也不會嫁給自己侄子,或許最后也不會和孩子慘死產床。
若強迫能換得一點幸福,又有什么關系?
快回去,快回去啊。
為什么還不回去?!?!
舒歌后背被汗水浸濕。
終于,眼前發黑,眩暈襲來。
可這次的眩暈感和以往每次回去時又不大一樣。
身子失去重心,雙臂一松,順著梁柱滑下來。
傅南霆見她當場暈了,也是臉色一變,大步過去將她抱起來,喊林冉:
“叫家庭醫生過來!”
幽幽醒來時,舒歌看到自己躺在傅南霆臥室的大床上。
還是在濕地森林大宅。
頓時失望地想要爬起來。
還沒坐起來,又是一陣眩暈,只能暫時先躺下去。
她揉著太陽穴。
怎么回事?
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地暈倒?
門虛掩著,飄來傅南霆和另一個男子的對話聲。
那男子聲音有幾分熟。
好像是…傅南霆私宅這邊的家庭醫生?
她克制住難受,再次撐起身來,下了床,輕步走到門口,站在門后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,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地暈倒?”是傅南霆壓得低低的沉怒聲音。
“三爺,”家庭醫生有些欲言又止,猶豫了一下,道:“看她的情況,好像是…”
“是什么,說清楚,別給我吞吞吐吐!”
“…好像是有身孕了。”
六個字一出口,不僅是走廊上的傅南霆,門內的舒歌也一個霹靂劃過頭頂。
她——懷孕了?
等等。
沒錯。
姨媽這個月到現在還沒來。
可,與當初懷小奶糕時完全不一樣,這次基本沒什么反應。
所以,她只當是最近事情太多,心情壓抑,延后了,并沒想過是有了寶寶。
“多久了?”許久,傅南霆的聲音才響起。
“估計最多才一個月,具體還需要查血檢查。”
舒歌再次心跳如雷。
一個月?
那沒錯了。
就是那次了。
那次沒做措施,沒料到一次到位…
期間她因為昏睡還進了次醫院,估計是那會兒還太小,沒查出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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