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怕前世空間的他再次禁錮住自己,才盡量避開現實的自己。
傅南霆眸中波橘云詭,起伏動蕩。
要不是知道聶崢不會撒謊,他真的不會相信此刻聽到的一切。
聶崢的提醒沒錯。
說實話,若是平時,他根本不可能相信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但,這件事的主角是她,由不得他不信。
聶崢見他久不言語,打破靜默:“不信?”
他這才抬臉:“不。我相信。”
早就懷疑為什么很多事情還沒發生前,她就能預知。
每次她都說,只是巧合,或者是第六感。
可,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和第六感嗎?
原來,很多事情,那小女人已經經歷過一次了。
難怪。
還有,澤熙的超能力,恐怕也是源自于她這個生身母親的特殊。
怎么也想不到,她這段日子莫名的緊張,避忌,竟是因為自己,——另一個空間的自己。
和自己爭女人的,也是另一個空間的自己。
而她這兩天戴著的那個吊墜,也是聶崢給她的腦電波干擾儀器,用來防身用。
荒謬——
氣極反笑地長腿一伸,踢翻了手邊一張茶幾。
“草tm的。”
若是現實中的任何一個男人,想打她的主意,他都能搞定。
可,另一個空間的人,他卻無從下手!
從未想過,最大的敵人,竟是自己。
更可氣的是,為了提防她與他再次碰面,從今往后,難道他都不能和她親近了?
什么鬼??!
念及此,一拍桌子站起身,隔桌就將聶崢的衣領一拽,拎起來:
“我不管,這件事你要負全盤責任,要不是那個空間的你助紂為虐,幫忙困住她,她也不會面臨這種危險!必須負責她的安全,保證那邊再不會留住她,不能再讓她像上次那樣昏睡!”
聶崢淡淡看一眼面前男人抑制的暴怒,好笑:“該負責的是另一個空間的你自己,傅三爺。你自己,才是始作俑者。另一個您對舒歌勢在必得,就算不依靠另一個空間的我,也還會有其他法子禁錮住她。您對自己應該最了解,您的占有欲,兩個空間,都一樣。”
傅南霆臉一動,手指不自禁松開。
“現在唯一的法子,只能讓另一空間的你自己放棄這個念頭了。”聶崢扯了扯衣領,坐下來,“畢竟舒歌并不是那個空間的舒歌,只希望他能想通這一點,不再做糾纏。”
元首府。
舒歌一覺醒來,天都黑了。
洗了個澡,換了衣服下樓,看見小奶糕都從幼兒園回來了,正乖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。
小奶糕看見舒歌這個時候才起床,頭一轉:“醒了。”
明明才兩個字,卻弄得舒歌莫名臉漲紅了一片。
就跟被兒子看穿了在家里做過什么壞事兒似的。
下意識繞開話題:“你爸爸呢?”
“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。”
“…”這小子。舒歌訕訕。
不過,這才意識到,從醒了到現在都還沒見著傅南霆。
難道去行政樓那邊辦公去了?
應該不會吧…
今天他都‘操勞’了大半天,也說好會陪自己的。
她走到門口,問了問警衛。
警衛回應:“三爺中午就離開元首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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