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崢眉峰一個跳動,坐直身子。
舒歌前幾天昏睡一周的事,他也是知道的。
傅南霆那邊說醫院什么都檢查不出來,只是沒有原因地昏睡。
沒想到,竟是因為…她被那個空間的傅南霆留在了那里,才會無緣無故地一直昏睡?
舒歌又將賀聿懷報仇的事簡單說了:“那個空間的他,為了留住我甚至對現實空間的自己起了殺心,給自己培養了個仇人,想通過前世今生的因果關系,讓這邊的賀聿懷也對三爺生仇,事實上,他確實做到了。若不是這樣,或許今生的賀聿懷根本不會對三爺結下梁子。”
聶崢聽得呼吸凝固,許久,才正色盯著她:“舒歌,如果你說的是真的,那么這件事有些嚴重了,我覺得有必要跟傅南霆說一下。”
她見他直接挑明這個‘她’是自己,一怔,卻也認命了,沒有否認:
“你看,連你成天接觸這種事的人,都不太敢相信我說的話,覺得匪夷所思,我又怎么敢跟他說。而且,就算說了,你覺得有用嗎?只不過是多一個人擔心罷了。”
聶崢明白她的意思。
這種光怪陸離的事情,不是人人都會相信與理解的。
退一萬步說,即便傅南霆相信,又能如何?
他縱然權勢在握,也無法抵抗另一個空間的人,制止那個人不要再騷擾舒歌。
就如舒歌所說的,不過多一個人擔心罷了。
“他和那邊空間的你,上次是通過一個鐲子制住了我。那鐲子里有設備,好像說是專門鎮定精神分裂癥患者的治療儀器,竟也能讓我在那邊的時間延長不少。”
聶崢蹙蹙眉,似乎有些尷尬:“所以你在那個空間,還遇到了另一個空間的我?并且…我還伙同那邊的傅南霆,一起禁錮了你?”
舒歌老實地點頭:“你想要研究我,所以和那邊的三爺一拍即合,幫他留下我。”
聶崢:“…”
“當然,那個空間的你也沒那么壞,只是事業心重了點兒而已,后來,也是你放我走的。”
聶崢:“…”
沉靜半晌,才雙手交叉:“不管怎么樣,前世空間的你死了,那邊的傅南霆對你勢在必得,想要你留下來,也情有可原。能夠制止他的,恐怕只有他自己了。”
“他自己?”
“嗯,需要讓那個空間的他自己想通,放棄你,否則,不管用什么法子,他還是不會罷休。”
舒歌當然也知道,那個空間的傅南霆放棄挽留自己,才是最徹底的法子,可是說起來容易啊…
對于已經鉆了牛角尖的那個男人來說,怎么可能輕易想通?
“如果再進入那個空間,盡量勸服他,安撫他,讓他明白,你和他,始終不是一個空間的人,就跟人鬼殊途一樣。”
也只能如此了。不過她真的不覺得自己的口才,能說服通那邊的傅南霆。
聶崢又站起身,走到里間,再出來時,手掌心有個小小的金屬,遞給舒歌:
“另外,你最近把這個隨身攜帶著,不要離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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