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歌沉默會兒。
早知道冉悠然不是什么好人,接近靳家也是有野心有目的的,卻沒想到,當年所謂的救命恩人,也不過是精心安排的一場惡毒戲份。
再沒多說什么,站起身。
“誒,舒小姐,我今天說的話,你可別對外界報道啊。”徐小莓知道她是新聞人,有些擔心。
又有些隱隱的后悔了。
剛才只是因為一時太想發泄,加上舒歌幫了自己,才敞開心扉倒苦水。
舒歌只平靜地說:“放心,我不會報道出去。”
但是,肯定會跟靳家說清楚。
鳳凰山。
入了夜后,靳家一家子都坐在餐桌邊。
靳鳶看著舒歌今晚主動提出過來吃飯,心情很好,一入座就吩咐傭人上菜,生怕餓著了工作了一天的女兒。
靳老太太卻說:“等一下,悠然還要來的。她剛打電話過來,說快到了。”
靳鳶見母親又將冉悠然叫過來,微微一蹙眉,下意識看一眼舒歌,生怕她不開心。
自從那晚,冉悠然和小歌在靳家對峙上了,這段日子來靳家來得更勤快了。
不用說,就是想多討好靳老太太。
舒歌卻一笑:“沒事。我也不餓。等會兒吧。”
就是知道冉悠然要來,她今晚才會過來。不然還不會來呢。
靳老太太見舒歌今天倒是態度挺好的,神色也松弛了不少:“就應該這樣,都是一家人,干嘛非要窩里斗呢?即便有些小誤會,說開了不就好了?”
舒歌只淡淡:“嗯,沒錯,任何事,說開了就好。”
靳鳶見女兒今天難得順著老太太說話,有些意外。
正這時,老管家領著冉悠然進來了:“悠然小姐來了。”
冉悠然翩然進來,將小香風的手包遞給女傭,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樣,習慣性地走到靳老太太跟前,親熱地擁了下:“干媽。不好意思,來晚了。”
“拍了一天戲,累了吧,快去洗把手,過來吃飯。”
冉悠然點頭,洗了手過來,卻沒有馬上坐下來,而是打了個手勢。
一起跟過來的助理捧著個畫軸過來,攤開在老太太面前。
“這是高祖爺的春華秋水圖?”靳老太太一驚,繼而喜上眉梢。
“老夫人慧眼。”助理笑著說,“悠然姐就是為了給您去拿這幅畫,才來完了。”
靳老太太晚年一直在致力于收集大金朝君主的畫作詩作真跡,如今能見到高祖生前作品,自然高興不已,將畫作拿過來,又叫傭人拿了個放大鏡,細細觀摩起來:
“悠然,你是哪里找來的,這畫據說流落到海外了,我找了好多年都沒找到。”
“有個海外文玩收藏家剛好回國,手上有這副春華秋水圖,我聽說了以后,專程去找他,希望能割愛。看他不答應,我求了一個多星期,剛剛又去他下榻的酒店等了一下午,他才愿意讓給我。”冉悠然輕聲說道。
“有兩天下暴雨,悠然姐也過去哀求那位收藏家,還淋感冒了呢…”助理“適時”地插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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