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家默默站在一邊,老太太罵歸罵,心里其實還是很關心的。
不然,根本就懶得管。
樓上,靳鳶看見小奶糕來了,高興得不得了,拉過來又親又揉。
對著小奶糕的喜愛,又不一樣了。
誰能想到不僅認回了親生女兒,還附帶了個外孫?
把小奶糕都快盤成了小面團。舒歌看著靳鳶難得這么開心,也跟著心情好多了。
靳鳶最大的心結解開,病情估計會慢慢穩定,發病應該也會越來越少吧。
時間長了,肯定會痊愈。
小奶糕被靳鳶盤了會兒,終于逃出‘魔爪’,逮著機會抱著踏雪下樓去玩了。
舒歌陪靳鳶聊了會兒,才發現小家伙好久沒上樓了。
也不知又野到哪里去了。
“我去找找糕糕。”想著,她站起身,對靳鳶說了聲,下了樓。
剛一下去,看見客廳里,靳老太太可能是看完電視,已經回房了。
靳瞻珩正坐在沙發上,翹著大長腿,拿著一盤五顏六色的點心,正在給旁邊的小奶糕投食。
舒歌對靳瞻珩的做法有幾分抵觸,本想將小奶糕喊回來,可看著兩人眼下親熱的樣子,又喊不出口。
罷了…
小奶糕終究也是靳家的人。
這個舅舅再如何,也不會傷害糕糕。
那邊,靳瞻珩見小奶糕吃得盡興,問:“舅公這里的東西好吃嗎?”
小奶糕吃得哼唧哼唧,含著食物:“好呲。”
“叫一聲舅公,給你更好吃的東西。”
在美食面前,小奶糕向來是六親不認的:“舊咚。”
靳瞻珩滿意了,用叉子又叉起來一個糕點,喂給小奶糕,又趁機教導:“知道這個東西叫什么嗎?”
“布吉島。”好吃就行了,管那么多干什么?
“梅花翠玉糕。那個是雪媚娘、合意餅。你剛剛吃的是杏仁佛手餅。這些東西,都是宮廷流傳下來的御食。只有我們靳家的人,才做的出來這個風味。”
小奶糕似懂非懂地點頭,估計是看這個舅公懂得多,又問:“那東西為什么叫東西?不叫南北?比如,為什么要說吃的東西,用的東西,不能說吃的南北,用的南北?怎么了,是瞧不起南北嗎?”
不遠處,舒歌一怔。
這問題,讓她來回答,還真是一下子回答不出來。
正想過去打個岔,免得靳瞻珩尷尬,卻見靳瞻珩摸了摸糕糕的頭,沉聲:
“‘東西’這個詞,源于唐,當時長安有東市和西市,都是做買賣的地方,所以從那時起,就開始說‘買東西’。”
“東市和西市肯定很大,很好逛,是大商場。”小奶糕眨巴睫毛。
靳瞻珩諄諄教導:“末代皇朝金朝君主崇唐風,曾仿建過東、西二市,街市內貿財二百二十行,也就是做生意的鋪子。四面立邸,邸,是指驛館,就是現在的酒店,四方珍奇,皆所集聚。”
舒歌眼神一動。
金正是末代皇朝的國號。
沒料到靳瞻珩這么博古。
不過也不奇怪吧。
靳家本就是個古老的家族。
可是,他描述東西二市時的樣子…太栩栩如生了。
就跟親自去過似的。
重生辣妻:傅爺,輕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