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歌幾步過去,將他口袋里的支票一把抽出來:“滾!”
還想把錢拿走?!
做夢!
肇志勛心疼不已,雖說靳鳶這次給的少,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。
可一看舒歌身后的幾個壯男,卻也只能咬咬牙,恨恨離開。
舒歌讓一個人去買了跌打損傷的藥油回來,再去找會所要了一杯冰塊和紗布,讓幾人守在門口,才將支票塞回靳鳶的包里。
最后,坐到她旁邊,將冰塊用紗布包裹住,為她冷敷起紅腫的臉。
見她臉上的腫消了些,又掀起她的袖管。
靳鳶想要收回手,卻被她呵住:“…都到這個地步了,還有什么好藏?”
靳鳶不再動作。
舒歌一寸寸掀開她的袖子,看見她纖細的雪臂上有好幾處淤青。
一看就是傷了好些天的,頓時吸了口涼氣。
傷成這樣,難怪那晚靳鳶會疼。
他媽的,她剛才怎么沒把那姓肇的打死?!?!?
舒歌實在忍不住:“你為什么不告訴靳老太太和你弟弟?”
靳鳶望了她一眼,話到嘴邊,欲言又止。
舒歌想起剛剛在門口聽到的肇志勛的話,明白了,她怕是被那個渣男捏住了什么把柄。
就算告訴家里人,怕也只會連累靳家母子。所以才選擇獨自承擔肇志勛的暴力。
再沒說話,只靜靜地給她擦藥油。
最后,才替她放下袖子,站起身:“我現在就去給你報警。”
靳鳶下意識將她一抓,拉了下來:“不要。”
舒歌當然知道,她是怕這事鬧大:“他對你都到這個地步了,你還顧什么面子?”
靳鳶纖白的喉頸艱難地滾動了一下,抓住舒歌的手腕更大力了幾分:“我可以不要臉面,可我母親和靳家不能不要。這事一鬧開,肯定會越演越烈。”
舒歌看著她堅決又哀求的眼神,終于沒再說話。
她是做新聞的,當然很清楚靳鳶被家暴這件事一旦傳出去,無疑是一記炸彈,會讓靳家處于風口浪尖,被媒體糾纏不休。
靳鳶和肇志勛的婚姻,本來算是一樁佳話,也將會成為城中的笑柄與談資。
靳家這樣自恃高貴、家風傳統的家庭,是絕對不允許這種家丑傳出去的。
她只能慢慢坐下來:“那你就準備這么繼續和他過下去?”
“上次我提過私下協議離婚,可是他不愿意。”
“他不愿意,所以打你,是嗎?臥槽他大爺的!”舒歌一口氣又涌上來,差點就要再追出去把肇志勛抓回來重新揍一頓了。
靳鳶眼神渙散了一下,又聚集:“今天之后,他估計再不怎么敢動我的手了。”
“就算他不敢動手了,你難道還想和這種男人做夫妻?要不我幫你去解決,讓他答應離婚?”
靳鳶深深凝視她,眼神里已是少了許多警戒與冷漠:
“我想他不會輕易跟我離婚的,我不想麻煩你。我自己會處理。”
肇志勛的生意,早就只剩一層皮了。
現在的肇志勛,若不是靠著靳家的名聲在外面貸款,再加上時不時從她這里拿點兒錢,名下公司根本支撐不了多久。
所以,肇志勛是絕對不可能與她離婚,放棄她這棵搖錢樹和靳家這個依仗的。
重生辣妻:傅爺,輕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