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門砰一聲關上,她看到駕駛座上的傅南霆,這才吁了口氣,看著他眸玩玩,噙著若有似無的謔,又有些惱火:“你還笑得出來。”
這么狼狽,被一群記者追,不都是他害的?
他就知道今天她會處于風口浪尖,不得安寧,才會特意帶人過來。
雙手兜住她氣紅了的小臉,半哄半誘著,就像個不懷好意的大尾巴狼:“那你直接跟他們承認不就行了。”
這男人,就奔著這個目的才放出這個風的吧。
其實她也知道,公開,或許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了。
難得哥哥那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,媽也不介意了。
現在,有問題的,可能是她。
或許是與他缺失了三年多,重新再見面,一下子忽然讓她和他公開,甚至結婚,在昭告天下,說自己早就為他生了個三歲的娃,總歸是覺得…太突然了。
也許,過幾天,會好些吧。
他看著她復雜的小臉,托起她下巴,沉了眸色:“你就是想對我不負責是不是。”
“想對您傅三爺負責的人,從這兒得排到海上。”
“對我沒新鮮感了?”蹭過去幾寸,低迷了嗓音:“我還有很多功能沒解鎖的。不想試試?”
“…抱歉,我不是鎖匠,對開鎖木得興趣。”
幸好,他沒再死皮賴臉糾纏下去,最終,粗糲拇指在她下顎皮膚上揉了兩下:
“這樣。給你最后一點期限。最遲,競選結束后,我們的事情也該辦了。”
她舒了口氣,點點頭,又推開車門,朝記者那邊的方向望了望,確定早就被他的部下趕走了,方才回頭:
“那我先走了?”
“去哪?不是說好這幾天住在我那里給澤熙補課嗎。”
“本來是可以,但現在我們新聞鬧得這么大,我怕會被媒體跟,這幾天還是住家里保險。我會在網上給糕糕發些題過去讓他做,你督促點兒。糕糕要是有什么不懂的,隨時給我打電話,或者在微信上視頻,上網課一樣的。”舒歌聳肩,臉上擺出個‘你自己活該,自作自受’的表情。
傅南霆臉都黑了,自己種下的果,只能自己吞,只在她下車前夕將她拉了回來,伏在她耳邊輕喃:
“讓我抱抱再走。”
她臉頰微熱,卻也沒說什么,帶好車門,又小心地降下窗子。
畢竟是在馬路上,這會兒他和她又是新聞人物。免得被人發覺了。
任由他抱在懷里,過了會兒,卻覺得某人并沒適可而止,反倒開始毛手毛腳,有些不好的舉動,立刻雙手一撐,想要起來。
他卻貼近她耳垂邊:“就一下。”
她想了想,沒有阻攔,后背抵著車門,攥緊粉拳,因為他的傾近,身體不經意地輕微碰撞著車門,又有些臉紅,與昨晚在他別墅一樣,手心緊張地出了汗。
直到察覺他情思難捱,動作升級,才推開他:“好了。你說過就一下的。”
他克制住還沒饜足的洶涌沖動,終究揉了揉她秀發,放她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