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張冰山臉也露在兩人視野中。
這話顯然是對虞君槐說的。
虞君槐沒料到他竟然一直暗處偷偷窺視著自己和舒歌,也就很識趣地一頷首,先離開。
舒歌也趕緊坐回在座位上。
他暫時放下公務,鐵靴叩在木地板上,一步一步清晰穩健地走過來,像一座高山的遮擋住舒歌的視線,聲音卻比剛才溫和數倍,像是變了個人:
“習不習慣。”
她還能說不嗎,人都在這兒了…
只站起身,恭敬回答:“習慣。”
他見她對環境還比較滿意,深眸浮出安心,轉過身,朝辦公室里走去,又撂下:
“十五分鐘后,送杯咖啡到我辦公室。”
S國是種植咖啡豆的大國,盛產咖啡。
世界上最好的咖啡,也是來自S國。
舒歌在茶水間很快找到了咖啡機和一包咖啡豆,磨好了,倒滿杯子。
咖啡的濃郁香氣,喚醒了早上還有些疲憊的細胞,讓她精神都抖擻了,對著咖啡,深深吸了口。
他這邊的咖啡豆,不用說,應該是珂里最好的品種了。
絕對不是國內那些被小資們追捧的星爸爸之類的咖啡店能比的。
她本來不大愛喝咖啡,可自從進了電視臺,工作太忙,有時還要熬夜甚至保持996的工作強度,需要咖啡提神,也就習慣了,還逐漸喜歡上咖啡的濃醇香氣。
時間差不多,她捧著咖啡敲開辦公室的門,走進去,才看見剛才那個下屬已經走了。
他正站在一面墻壁前面,背著手,斂神聚氣正看墻上掛著的珂里山區地形圖。
背影矚目,如高山聳立,窄腰被棕色皮帶系著,挺拔健碩,長腿傲立,修長筆直。
這身材,簡直就是峰巒起伏,風范十足。絕了。
舒歌正想喊他的聲音一下子沒了。
直到他轉身看見自己,她才走過去,將咖啡端到他面前:“您要的咖啡。”
“放那邊。”他瞥一眼旁邊的桌子。
她走過去,將咖啡放在桌面,又情不自禁最后輕輕嗅了一下。
畢竟,極品咖啡,可遇不可求。
細微得幾乎不可見的動作,他盡收眼底。
他記得她以前不大喜歡喝咖啡的,加了奶糖也嫌苦。
他不在的三年,她似是改變了不少。
舒歌放下咖啡正要離開,只聽男人聲音沉沉飄來:“喜歡的話,嘗嘗。”
她一愣,一下沒反應過來,一會兒,才道:“謝謝。”
他見她沒動,一抬眼皮,本就動人的五官愈發浮動迷人光彩:“那就喝吧。”
她呆住,她還以為他的意思是讓她拿點咖啡豆回去自己磨著喝。
現在才知道,他是讓她喝自己的咖啡。
“不,不用了,這是您的…”
話還沒說完,他已經拿起那杯還冒著香氣的咖啡,遞到了她眼皮子底下。
舒歌吞吞唾,也不知是被咖啡刺激地分泌出來的味蕾滋味,還是緊張。
也不能讓堂堂上將就這么端著杯子,只好接過來。
卻還是沒有喝。
這是他的杯子誒。
就算他沒潔癖,把自己的杯子給別人用,也不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