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歌支吾:“上,上將您來了…”
病房是三人間,剛好一個出院了,一個去做檢查了,只有梁博文一人。
梁博文得知來人身份,從病床上撐身起來:
“您好上將先生,我是前幾天和同事一起被您救回營地的梁博文,非常感謝您的救助——”
又深深鞠了一躬。
異國他鄉看見自己國家的軍人本就激動。
何況還是救命恩人。
一時,也忘記自己小腿上的傷還沒完全好,這一激動地鞠躬,竟崴了一下,差點摔倒。
舒歌站得近,條件反射將他一攙。
傅南霆變了臉色,大步邁近,長臂一伸,不易察覺地將梁博文的手臂一捉,從舒歌手指中拉出來,又不輕不重地將他送至床上坐下來。
“謝謝您。”梁博文沒想到堂堂上將這么平易近人,還親自扶自己,激動地有些近乎語無倫次了。
“小梁,你先休息,不要亂動了。”舒歌囑咐了一句,看一眼傅南霆,走出病房。
見傅南霆跟了出來,才問:“三爺找我有什么事嗎?”
他沒著急,反問:“剛才好像聽見你有話想對我說?”
既然他都直接問了,她也就直說了:“我是想說,醫院這邊的事兒也差不多了,我和微甜也該回電視臺那邊了,看什么時候跟您打個招呼,說一聲。”
他薄唇微啟,似是有些遺憾:“目前可能不行。”
她一訝:“是還有什么事嗎?軍醫們說,傷員的情況都穩定了。”
“你還有個傷員需要照顧。”他傾近兩步,一股無形的強大氣場劈頭蓋臉侵襲而下,讓她呼吸凝住,不敢吐息,半會兒,才呆呆望住他,雖然有些猜疑,卻還是不得不問:“…誰?”
“我。從現在開始,你過來司令部大樓這邊,專門服務我。”
舒歌呆了一呆:“…您沒有受傷啊。”
就算受傷了,他可是堂堂一把手,最高主帥,一大堆警衛員和專業醫護人員會圍著他的,哪需要她一個門外漢去照料啊?
“誰說沒有?”
那天爆炸,就是臉頰上有些擦傷,早好得差不多了。
他皺眉,左右一看,卷起自己袖口。
個奶奶的,就還不信找不出點兒傷了。
終于,找出個小疤痕,瞥一眼她。
舒歌:“…”
您能找出這么個比針眼還小的傷口,也是難為您的視力了…
屏息道:“三爺,要是沒看錯…您這個傷,好像不是前幾天爆炸造成的,是舊傷吧?而且…這都是疤了,都好了,也用不著人照顧吧?”
“舊傷不是傷嗎?我覺得還是需要后期恢復的。”他很堅持。
她無言以對。神特么的需要后期恢復!
走廊那邊,墻壁后頭,一起跟來的虞君槐見狀,幾步走過來:“舒小姐,我會跟醫院這邊打聲招呼說一聲。”
舒歌要是不同意,他真怕三哥當場就給自己來一槍,現場制造點兒傷出來。
舒歌見虞君槐都這么說了,也只能點頭。
因為醫院這邊還有些事情需要收尾,她希望全部都料理完,明天再過去司令部大樓。
去就行。時間不是問題。傅南霆答應了。
說好后,舒歌送他和虞君槐離開醫院。
到了門口,傅南霆正要下臺階,只聽里面傳來腳步聲。
有人追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