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奇怪為什么她會不記得這么重要的事情,但粑粑沒有多說,只說總之,不準在她面前提起這些事情,否則就不讓自己再見她。
他也只好妥協。
舒歌見小奶糕不說話,倒是有些不好意思,也沒有多問什么了。
第二天早上,傅南霆照例起得很早,去訓練場之前,坐在窗邊翻看珂里當天的英文報紙時,虞君槐進來了。
只當虞君槐是說什么軍務,卻見他一走近就壓低聲音:
“華洲電視臺駐珂里的工作人員來了。前天舒歌和她同事不見了以后,電視臺那邊的人就急得一團糟,到處找人,后來才打聽到了,是被帶到軍營這邊來了。”
傅南霆眸一動,放下報紙,只見一個四五十歲上下,頗有些書卷氣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走了進來。
“這位是華洲電視臺一直長駐珂里的工作人員陳先生,也是舒歌他們這次來珂里的前輩,負責安排和照顧她們一群人的工作和起居。”虞君槐朝傅南霆介紹。
傅南霆望一眼中年男子,微微一頷首。
陳叔雖然在異國駐外多年,但也還是第一次與國內駐扎在珂里的主帥打交道,不覺有些緊張。
眼前男人正值盛年,氣勢渾闊彪冷,一雙星眸劍眉奕奕生輝,此刻一身筆直挺括的軍綠色制服,襯得身材寬窄適宜,英武驍駿,手臂上方刻著五顆星,軍銜呼之欲出。
半晌,他才鎮定心思,鞠了一躬:“上將先生,您好——”
“鄙姓傅。”
陳叔一愣,意識到他似乎私底下不愿意被稱呼得這么官方,也就換了稱呼:
“傅先生,我是華洲電視臺的…”
“說正事。”已經聽虞君槐介紹過,他不想再聽陳叔重復一遍,兀自打斷。
陳叔領略到面前男子處事不喜歡繞圈子,也就直言了:
“我們這兒有兩個女同事剛來珂里的第一天,出去采風后,一直沒回來,昨天晚上我才打聽到,原來是被帶到軍營這邊了。我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?”
氣氛,頓時沉寂了幾度。
虞君槐見傅南霆沒講話,主動打破僵持:
“陳先生別慌。沒什么大事兒。那天舒歌小姐和樂微甜小姐在ERWA村采風,遇到附近打劫的匪徒,正好遇到了我們巡邏人員,就把人救了下來,看到是同胞,順便帶回了營地這邊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…多謝各位了,”陳叔又有些緊張,“不過…她們是不是受傷了?”
“放心,兩人沒有受傷。”
既然沒受傷,怎么一直沒回去?陳叔雖然松了口氣,但更加好奇,卻也沒多問,只道:“既然沒什么大事,那我們也不能一直打擾您這邊,今天我就把兩個同事帶回去吧。”
傅南霆睫一動。
虞君槐看出他不想放人,伏在他耳邊,用幾不可聞的聲音,低聲道:“三哥,沒有繼續留著人不放的道理。”
他終于沒再說話。
虞君槐也就直身對陳叔說:“陳先生稍等,我讓衛兵請兩位小姐出來,再安排車子送你們回電視臺宿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