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崢鼻息一凝,車速也減慢了:“西非?S國?那個成天動亂的國家?你考慮好了?那種地方戰火連綿,很危險的。”
她的夢想一直就是當戰地玫瑰。
現在終于輪到這個機會,還用考慮?
“三年了啊,我都等了三年了,前年,電視臺派遣去西非的記者,是賓夕法尼亞大學新聞系的一個學姐,去年,又是一個在國際大報社實習過兩年的師兄,今年總算輪到我了。”
聶崢見她顯然已經決定了,又道:“你媽媽同意嗎?”
“還沒說呢,正好今天你去我家吃飯,萬一我媽不答應,你也能順便幫我勸勸我媽,我媽媽那么聽你的話。”舒歌沖他慧黠一笑。
聶崢釋然,總算明白為什么這丫頭一聽說自己今晚去舒家吃飯會這么開心。
原來是想讓自己當說客。
只問道:“要去多久?”
“不確定,不過最起碼得駐外兩個月吧。”
兩個月。聶崢眉心一動。
他不可能每周跑西非,而舒歌也不可能每周回來一趟。
這樣的話,他每周定期為舒歌做的催眠鞏固,也就沒法進行了。
長期不做鞏固的話,舒歌身上的催眠效果,很容易失效。
卻暫時也沒多說什么。
如舒歌意料之中,夏婉淑一聽說女兒下個月要去西非做駐外記者,臉都變了,即刻反對。
舒歌好說歹勸:“媽,雖然那邊局勢是不大好,可我又不是去打仗,一般情況下,我不會去前線。”
“一般情況不會去前線,那就是還是可能會去前線吧?不行,我還是越想越是心里揪得慌。”夏婉淑哪里再禁得起家里又出事,斷然拒絕。
“媽,住的地方也是安全區域,而且那邊也有我們的維和部隊保護我們國內去的同胞。總的來說,我們電視臺去的新聞人員都很安全的。”舒歌又拉了拉媽的袖子:“而且,媽既然讓我進華洲電視臺,也是想讓我有出息啊,總不是想我一輩子在電視臺里窩著吧。”
夏婉淑終是猶豫了一下,卻還是沒松口。
正這時,一旁的聶崢開了口:“既然舒歌都已經決定了,舒太太就讓她去吧。年輕人,總是要闖一闖的,在外面多見識一下,對她的身心健康也有好處。”
“聽見沒有,媽,人家專家都說了,對身心健康都是有好處的呢”舒歌立刻順著桿子往上爬。
夏婉淑見聶崢都幫女兒開了口,沒法子,只得千叮嚀萬囑咐:“那你一定得小心。那兒可不是京城,能由得你胡來。遇到什么事兒,連個幫你的人都沒有。”
正這時,華嬸過來說開飯了,舒歌忙了一天,早餓了,過去看今天有什么菜。
夏婉淑對聶崢使了個眼色,兩人腳越是不允許,她反而越是記掛步慢了下來,她嘆了口氣,低聲道:
“聶教授,你不幫我攔著她就算了,怎么還幫她說話呢?那種地方多危險啊。”
聶崢見她不無埋怨,只道:“再危險,也是她的事業。既然她選擇了,不妨讓她嘗試一下吧。再說,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,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