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個‘厲’字。
是他的姓。
正位于大腿的內側皮膚最上面。
穿高叉泳衣,便能清楚看得見。
‘就算你離開了,你也是我的。這輩子,別的男人,別想碰你’
她終于明白了他這句話的含義。
后背浮起雞皮疙瘩,不知道是紋身的疼痛還沒全消,還是心寒涼,冷汗再次冒出來。
他將他的姓氏,紋在她如此隱私的部位…
以這種方式,來對她進行頑固的掌控。
有這個厲字紋身的存在,她今后也會羞于與其他男人有進一步的接觸。
厲顥淵…
她攥緊手心,貝齒深深嵌入了下唇瓣。
半晌,摸索到盥洗臺上的手機,撥通了號碼。
“晚晴?”那邊響起玄秉千的電話。
“玄哥,我這邊,都料理好了…可以隨時可以去加國。”
楓夢拍攝組與選出的演員已前后過去了。
她要是想參與試鏡,也需要過去。
玄秉千聽了,一怔:“可你還有幾天就要生了…這個時候坐飛機風險大,也會很辛苦的。你不打算在國內生產后再過去嗎?”
“不用了。”她很堅決,“我現在就過去。”
玄秉千見她已迫不及待,猜得出她幾分心情,半會兒,開口:“好。你先準備一下。后天,我和劇組幾位副導會包機去加國,到時你跟我們一起過去。”
兩天后。
舒歌在家里接到了秦晚晴的短信。
短信很簡單,只說自己要去加國進楓夢劇組,為期至少一年半,讓她珍重。
像極了秦晚晴素來的性子。
簡單,干脆,不拖泥帶水。
雖然有些驚異她走得突然,舒歌卻知道,她終于擺脫了厲顥淵。
只有她這個與秦晚晴同學多年又相交多年的人才知道,與厲顥淵的這段關系,對于秦晚晴來說,是多么大的折磨。
如今終于能夠過上新生活,也算是為秦晚晴松了口氣,
舒歌只回道,她不在國內的日子,自己會代替她去醫院看望秦叔叔。
她知道,這應該是秦晚晴唯一在國內放心不下的事情了吧。
秦晚晴跟了厲顥淵近一年,應該攢了不少錢,加上進娛樂圈賺下的,就算沒有了厲顥淵的資助,秦父近些年在國內的醫療費用,應該是沒什么大問題了。
但物質上的供應總抵不上親自在跟前伺候,估計還是很掛念的。
自己這個好友,幫她多照顧一下父親,也是自然。
一周后,玄秉千打來越洋電話。
昨晚,秦晚晴于渥太華市立醫院順產,誕下一女。母女平安。
因為是在國外,保密嚴謹,國內的娛樂圈完全沒一點兒風吹草動。
因為人還有些虛弱,所以是玄秉千代為致電過來。
彼時,舒歌正在陪夏婉淑吃飯,聽說喜訊,掛了電話后,握著手機,半天不動神色。
當然是開心的,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恍惚。
也不知道怎么說。
在電話里,聽玄秉千描述著秦晚晴生產的過程與一些細節,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仿佛自己也是經歷過。